(一)

  宇宙开辟之初,众神之王把百兽召来。 
  “你们当中另有许多没有名字,”神王对百兽说,“有些不喜欢自己的名字。明天太阳升起以前,我给大家起名字。我还要给你们每只兽一支箭。天亮以前,你们到我的屋里来。第一位到达的,可以随意挑一个自己喜欢的名字,而且会得到一支代表力量的长箭!” 
  百兽都去预备了,柯帝对他的朋友狐狸(fox)说:“我要得第一,我不喜欢我的名字,我想叫熊大概鹰什么的。” 
  “谁也不希罕你的名字!”狐狸取笑道:“依然留着你自己用吧!” 
  “我一晚都不睡觉(sleep),准能得第一。”柯帝暗下决定。 
  于是,他找来两根小棍子,做了一个支撑眼皮的支架,“现在,我不会睡着了。”他这样想。 
  可是,他依然睡着了。一醒悟来,太阳早已升上半空。因为彻夜未合眼,柯帝的双眼于涩,什么也看不见。但他依然不顾一切向大神的居所跑去。 
  “我要当熊!”他大声喊着,以为自己得了第一。 
  屋子里除了神王之外,别无他兽。 
  “这名字已经被领走了。熊得了一支长箭,他是兽中之王。”  
  老神王造出第一批兽过后,又派柯帝来到他们中心。因为古时候的人日子很艰巨。再加上他们浑沌蒙昧,老神王谕示柯帝除魔安民,教他们过上好日子。 
  柯帝首先捣毁了海狸的五个妻子在哥伦比亚河下流修筑的堤坝。 
  “你们把鲑鱼(salmon)一切挡住,让上游的人挨饿,这怎么可以?”于是,他把五只母海狸变成为芦苇。 
  “从现在起你们变成芦苇,”他说,“永远生长在水边。” 
  这些话还未来得及讲完,从河口一带便涌来一大群鲑鱼,密密麻麻地把河面变成为暗玄色。柯帝在河边走,鲑鱼成群结队地在他前面游。从此上游的人就不必挨饿了,他们兴高采烈地都说柯帝的好话。 
  柯帝来到一条有许多鲑鱼的小河,他心想,应该教给他们修筑拦鱼坝。于是,他采棒树条编成网,放在河里。然后通知人们怎样晒鱼干和储存鱼干。 
  柯帝来到一条大河边,教人们使用鱼叉捕鱼。他剥了一根冷杉枝,用树干作成尖锐的鱼叉。 
  之后,他停下来教人们把鱼煮熟了吃。他教人们从火峰顶上取来火种,把鲑鱼放在火上翻烤。还教人们在火上炖鱼汤,盖上青草叶,直到鱼肉软烂为止。 
  他和所有的人,一路举行了一个盛大的节日——鲑鱼节。  
  柯帝在周游世界的时候,听说哥伦比亚河里住着一个水怪,名叫纳什拉赫,河里的一切生物都死在他手里。被杀的飞禽走兽实在大多了,以致百兽都不敢挨近河边,捕食淡水鲑了。 
  “我要帮助你们,”柯帝允诺他们,“不许水怪再来为非作恶!” 
  不过要怎么办呢?连他自己心里也没数。因此他只好求他的三个姐妹帮忙,他的姐妹全都聪明过人,世间的事,她们无所不知。柯帝有求,她们自然得帮忙啦。不过,刚开始,她们并不乐意:“你先得说说自己预备怎么办?” 
  “好呀,你们如果不想帮忙,”柯帝吓唬她们,“我就往你们居住的地方下暴雨,下冰雹了。” 
  浆果最不喜欢的就是下雨和冰雹了。 
  她们央求着说:“千万别这样!我们通知你要怎么办。你要尽可能多捡些干柴来,点上篝火。再去拿五把锋利的刀子(knife)。纳什拉赫已经杀死许多多奇努克人。只要你驾着独木舟从他面前经过,他连你也会吞下肚去。” 
  “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我的好姐妹,我也是这么个打算。”柯帝回答说。 
  柯帝服从了姐妹们的战略。捡了许多干柴和树脂,把五把尖刀磨得尖锐无比,然之后到纳什拉赫居住的那个深潭里。水怪看见柯帝,并没有吃他,因为他知道,柯帝是一位本领极强的兽神。   
  柯帝暗想,这家伙一定经不住辱骂。于是他开始百般的数落和辱骂纳什拉赫。果然,这家伙暴跳如雷,气得嗷嗷直叫。他猛吸一口气,把柯帝吸到嘴边,毫无预备的柯帝只来得及抓了几根棍子。 
  在水怪的肚子里,柯帝见到许多尚不知名的兽和禽,他们已经被严寒和饥饿折磨得死去活来。 
  柯帝对它们说:“我要在这里生一堆火,给你们预备一些吃的,等你们缓过劲儿来,一路把水怪杀死。这样,你们就可以自由了。” 
  柯帝在水怪的心脏下面点起一堆熊熊的篝火。冷僵的野兽全都聚集在他的身边取暖。柯帝抓起一把尖刀,把水怪的心头肉一块块割下来放在火上烤。 
  群兽饱餐一顿,开始帮柯帝割断水怪心脏与全身联结的血脉,直到断了第五把尖刀,水怪的心脏才掉到了火里。 
  惩治了水怪过后,柯帝把兽民们召集到河岸上,大声说:“现在你们自由了!我给你们取上辨别的名号吧。” 
  “你是群鸟之中黑夜间的卫士,就叫猫头鹰(owl)吧;你是兽类中最敦朴的,就叫浣熊吧;你是最有本事的树木医生,就叫啄木鸟(woodpecker)吧;你是河中最大的,就叫鳄鱼(crocodile)吧。” 
  接着,他给松鸡等原本无名的禽兽都取了名字,最终,他自报家门道:  
  柯帝对无休止的流浪多少有些厌倦,便在圣彼埃尔河附近,筑了间印第安小屋。和他毗邻而居的是翠鸟(kingfisher)小居和狼四兄弟的小屋。 
  而在河的下流,有四姐妹设下拦鱼坝,不让一条大鱼到上游来,害得他们的生活过得很艰巨。 
  狼四兄弟毕竟是靠肉食为生,他们还可以捕猎到鹿和其它的一些植物,不愁吃喝,也能尽外甥的本分,常常分些肉给柯帝。可是翠鸟的日子就不那么好过了。翠鸟又叫鱼狗,当然离不开鱼喽,他又不吃肉,鱼又不够吃。等着翠鸟打鱼的柯帝,难得尝到鱼鲜,纵然有也很难对他的胃口。 
  日子长了,柯帝有些受不了。他说: 
  “这还了得,我要去看一看到底出了什么事。岂只她们四姐妹需要鱼,大伙也都需要,我得想个办法对付她们。” 
  话虽如此,毕竟四姐妹都没有什么恶行,自然不能以武力对付她们。柯帝在心里琢磨:该怎么做才能既不得罪她们,不跟她们争吵,又能拆掉她们的拦鱼坝,把鱼放行到上游呢?于是,他召唤自己身上的神力来助他一臂之力。他问神力: 
                                 
  在柯帝的时代,雅诺特人居住在哥伦比亚河的两岸。雅诺特有七个鲜艳动人的闺女。柯帝见过她们,很想娶来做妻子,于是他向雅诺特人求婚。 
  “七个闺女我都离不开,”雅诺特老人答道,“她们可以给我的炉灶捡柴禾,离开她们,我就没办法生活。” 
  “我晓畅,你缺柴禾,”柯帝说,“只要你把其中一位嫁给我,我保证给你送柴禾来。” 
  “等姑娘们捡柴禾返来,我和她们商量商量吧。”父亲(father)这样答复柯帝。 
  老头子等闺女们返来后,通知她们,柯帝想娶她们中的一位做妻子。害得姑娘们通宵没合上眼,猜来猜去,都不知谁会嫁给柯帝这个丑八怪,不过,整天捡柴禾也实在太没意思了。 
  柯帝也是整夜没睡着,拿不定念头该选哪个为好。他决定挑一个最漂亮的,不过她们也都很悦目,难以取舍。最终,他决定把七个姑娘全都娶过来。后半夜间,他打算不像以前那么傻,决定借助神力强迫她们一切嫁给他。 
                                 
  兰花是个漂亮的姑娘。她的父亲是克利斯佩尔印第安人的头领。 
  有一次,兰花装了满满一篮子卡玛斯蒜到西边的奥卡纳贡人那里去。她知道那里住着一位年轻英俊的武士,名叫史克拉干。他是威武三勇士中的老二。姑娘真希望史克拉干喜欢她,向她求婚。 
  兰花登上西边的山脊,往下一看,眼前就是奥卡纳贡人一望无垠的河谷盆地。为了让小伙子一眼便看上自己,她在那里停下来打扮。她从篮子里掏出一把鱼背做的梳子,把自己的长发梳了又梳,然后把头发紧紧地编成辫子,再用白色的粘上给自己的脸抹上艳丽的颜色。 
  不久,她就看见三兄弟迎面向她匆匆走来。原来前一天夜间,兄弟三个都做了同一个梦,梦见有一位天姿国色的姑娘会来找他们,在太阳升起的时候和他们相遇。哥儿仨看到姑娘如此艳丽,都向她求婚。其中的哥儿俩因为相互妒忌,竟然动手争斗起来。 
  柯帝正好走过这里,他看见那哥儿俩正在打斗,便把他们嘲弄了一番。他笑两个大须眉汉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动拳头。兰花很不高兴地说了许多傲慢无礼的话。 
  这可把柯帝给惹毛了。 
  “好家伙!”他说,“我最不能容忍有人对我如傲慢无礼了!” 
  他唤来神力,把姑娘的下半身变成石头。然后又唤来神力,把兄弟三人带到他们做梦与姑娘相遇的地方,把他们变成三座山。  
  当人类尚处在兽人时代的时候,在卡斯卡峰顶的艾琳湖里住着一只叫做威斯普斯的海狸怪。他的红眉毛下面长着一双喷火的眼睛,爪子闪闪发光,叫人毛骨悚然。 
  艾琳湖中有许多的鱼,威斯普斯却不许沿岸的居民们捕捞,他想独自霸占,谁要是胆敢走近湖边一步,他就会用他那强有力的爪子把他拖进湖底,不是被水淹死,就是当他的点心。 
  兽人们饿得实在走投无路了,迫不得已去找柯帝帮忙。 
  “柯帝,威斯普斯实在大可恶了,救救我们吧。”他们央求道:“不然,我们就要饿死了。” 
                                 
  已往,有五个狼兄弟,他们为了狩猎踏遍了天南地北。他们猎到鹿和驼鹿过后,总要分一些给柯帝。每日吃饭的时候,狼兄弟总要说说他们在天空上看到了些什么。 
  有天晚上,柯帝问狼兄弟中的老大: 
  “你看见天空上有什么,为什么愁眉不展?” 
  狼老二一声不吭。第二天晚上,柯帝又问老二: 
  “你看见天空上有什么,为什么愁眉不展?“ 
  老二也是一声不吭。接连问了四个都是如此,柯帝更纳闷了。 
  到了第五夭,柯帝又去问老五。老五对他说: 
  “如果我通知你,我的兄弟们知道了,会生我气的。” 
  第二天早晨,老五对他的几位哥哥说: 
  “柯帝曾经问我,咱们说了些什么,还问我们在天空上看到了什么。你们看,该不该把我们看到的天空上的东西通知他?” 
  五兄弟商量过后,决定把他们看到的通知柯帝。所以,当天晚饭时,兄弟五人对他说: 
  “我们看见天空上有两只兽,呆在我们头上很高很高够不着的地方。” 
  “走,咱们去看一看。”柯帝好奇他说。 
  “咱们怎么才可以到天空上去呢?”小弟问。   
  “很简朴。”柯帝说,“不用费什么力气就可以上天。” 
  柯帝找来许多箭,在每支箭杆上套一只环。然后,他往天空上射了一支箭。箭钻到天空上,嵌在了那里。接着,又发第二支箭,这第二支箭嵌在了第一支箭的环里,就这样一支接一支连成一串,天地之间形成为一条箭路。 
  第二天清早,太阳升起来了,柯帝和狼五兄弟攀着箭梯爬上了天空,老二还带了一只狗。他们花了不知多少个日夜,终于来上,看到了那两只兽,这是两只灰熊。 
  “别走近它们,”柯帝警告说,“它们会把你们撕成碎片。” 
  最小的两个狼兄弟胆子很大,他们走到灰熊跟前。老二老三也跟了已往,只剩下老大和狗站在外面。两只小狼离灰熊越来越近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灰熊看起来一点也不可怕。它们站着,直勾勾地望着狼,狼也望着它们。 
                                 
  柯帝在一次浪迹天边的漫游中,越过喀斯克特山脉,来到乌胡尔日海湾的时候,已经饿昏了头。 
  在一块高鸳的岩岸上,他遇见了乌鸦(crow),鸦嘴上叨着一块鹿油。柯帝心想,这鹿油的味道一定很美。看在眼里,想在心里,肚子越加饥饿。于是他开始盘算如何才能得到这块鹿油,想到妙处不禁暗自窃笑起来。 
  柯帝走近山岩,对乌鸦说: 
  “您好,大头领!你的歌声真是悦耳动听极了!我早就知道你是位英明的头领,就差亲耳聆听你美妙的歌声了。您能唱首歌给我听吗?” 
  乌鸦听到不可一世的柯帝居然称它为大头领,简直快乐疯了:“你真是行家!” 
  “哎呀,乌鸦大头领!”柯帝大叫.“你的声音的确优雅极了,如果唱支歌给我一饱耳福,真是荣幸之至。” 
  乌鸦得意志形地张大嘴巴,从岩顶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声: 
  “卡·阿尔!” 
  甭说,那块鹿油终于从他那张大的嘴里掉到柯帝的手里了。柯帝笑得开心极了。 
  “得了,真是不敢恭维,什么英明领袖啦一饱耳福啦,都是骗你的!我饿了,一饱口福才是真正主要的!现在该轮到你挨饿了,傻瓜!”  
  浑沌初开的时候,人们没有火种。只有在由恶灵斯可可姆守护的高峰顶峰才有火,恶灵怎肯把火种交给人类呢?他们畏惧人类有了火就会变得比他们还强盛。所以人类只好过着茹毛饮血饱受寒毒的生活。 
  柯帝十分同情他们悲惨的遭遇,决定帮助他们得到火种。 
  他走了很远的山路,来到冰雪尘封的峰顶。他看见三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婆日夜轮班看管着火种。一人当班,其余两个呆在离火种不远的窝棚里。调班的时候,看火的老太婆就走到窝棚跟前: 
  “姐姐,姐姐!起来看火去!” 
  天快亮的时候,天气特别冷。该顶班的老太婆总是磨蹭不愿走出小窝棚。柯帝想,要偷火种,这个时候是最符合的。他知道,老太婆准会追过来。她们虽说已经很老了,恶灵的腿脚也依然相当快捷的,怎么逃脱呢? 
  柯帝只好再次向肚中的三个浆果姐妹神指教。 
  三姐妹很不想帮他: 
  “我们给你出了念头,你随后又会说,我自个儿全都知道了。” 
  “好,你们不肯帮我!”柯帝知道三姐妹最怕的就是冰雹了,于是他仰头望天,高呼着: 
  “冰雹!冰雹!从天而降!” 
  三姐妹真的有些怕了:   
  “好啦,好啦,算你厉害!通知你……” 
  未等她们说完,柯帝说: 
  “这正是我所打算的!” 
                                 
  好久好久好久以前,人死了过后都得到精灵王国去。柯帝为此很发愁,他希望能让死灵魂复生,重返人间。 
  柯帝的妹妹死了,另有几个很要好的朋友也死了。鹰神的妻子也死了,鹰神非常伤心。柯帝为了安慰他,就对他说: 
  “死人是不会永远留在冥国的。他们就像树叶一样,秋天凋谢,春天又会长出来。当春花烂漫的时候,死去的亲人都会返来的。” 
  但鹰不愿意等到明年春天,他要马上把他那死去的心爱的妻子带返来。于是,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柯帝陪同鹰一路到冥国去。柯帝在地上走,鹰在天空上飞,朝着太阳落山的方向走了几天的路程,来到一个大水塘边,水塘的对面依稀可以看见许多的房屋。 
  “喂,有人吗?来条船渡我们已往!”柯帝大声呼唤招呼着。 
  没有人回答,四周幽静让人直发怵。 
  “那里没有人,”鹰失望地说,“我们白跑了一趟。” 
  “也许他们在睡觉,”柯帝异想天开地道,“死人可能白昼睡觉,夜晚醒来。咱们依然等夭黑了再说吧。” 
  傍晚的时候,柯帝唱起了古怪的歌。很快,有四个精灵走出房子,驾着小船向他们划过来,和着柯帝的歌声,精灵们用桨打着节拍。没用桨划的小船在水面上滑行着,向他们驶来。  
  在人类还很年轻的时候,在蓝山上住着七个巨魔兄弟。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比红松还矮小,比橡树还坚固。 
  人们都很怕他们,因为他们喜欢吃小孩子。每年他们都要到东方去,一路上碰什么吃什么。母亲们带着自己的孩子逃离自己的故里。但依然有不少的小孩落入他们的魔爪。人们很担忧,如果一向这样下去,岂不一个也剩不下了? 
  谁有本领去对付这七个恶魔呢? 
  人们最终决定请柯帝来帮忙。他们说: 
  “柯帝是我们的朋友,他曾战胜过许多恶魔,这次他一定会帮我们的。” 
  于是,他们去求柯帝。柯帝答应替他们杀死七个巨魔。 
  不过到底该怎么做,柯帝的心里没有一点数,虽然他铲除过那么多的妖魔鬼怪。于是他去找他的朋友狐狸出念头。 
  “我们先挖七个深坑,”狐狸说,“挖在巨魔们去东方的必经之路上。然后在里边注进滚开的脏水。” 
  为了挖这七个深坑,柯帝险些动员了所有的利爪植物。挖好以后,柯帝又带人向里面注进浑黄色的脏水。为了把脏水煮开,他的朋友狐狸往坑里扔进一些晒得发白的滚烫的石头。 
  七个巨魔开始像往年那样出发去东方了。他们昂首阔步,旁若无人,好不威风。他们知道,谁也不敢招惹他们。结果,掉进了七个深坑里,在滚烫的脏水里越陷越深。他们在里面死命挣扎,可是坑太深了,怎么也爬不出来,直弄得精疲力竭,把红褐色的脏水,喷得老远。   
  这时候,柯帝走了出来,让七个巨魔安静下来,巨魔们马上认出了他是谁。 
  “这是对你们恶行的惩罚,”柯帝对他们说,“我要把你们变成七座丑陋的高山,让所有的人都看得见你们。你们将永远站在那里,让世人记取,恶有恶报。为了不让你们再去残害百姓,就用一条深深的山谷把你们和人类隔开。你们中的任何一位都不能跨越它。” 
  柯帝唤来神力,然后把巨魔变成七座山峰。接着,柯帝又使劲拍打大地,在七座山峰下裂成一条深不见底的峡谷。 
  现在,这山就叫七魔鬼山,山脚下的峡谷叫蛇河鬼谷。七个巨魔喷出来的脏水,就是至今开采不完的铜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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