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世界 作者:曲汉洙 插图:石头
打工就像流浪。这一年,我来到一家发廊打工。
年底,老板娘对我说,有一位姓潘的男人注意我好久了,想与我独自聊聊。
坐下来的第一句话就让我暗自惊讶,他说他能让我脱离苦海。我冷冷地一笑:“谢谢你的美意。我打工挣钱,能够养活自己。”“你误会了。我叫潘月宝,在一家修建公司当经理。你放心,我不是你想像中的大暴徒。我知道做女人太难,如果你愿意,我负责你的生活费,并聘你为我公司员工。”此时我才仔细打量他,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在他的脸上我读懂了诚恳。他最终说道:“如果你肯赏光的话,接待你到我家坐坐。”
周日的早晨,我特意换上平时最喜欢的衣服,轻轻地叩开了他家的房门。他拥有两室一厅的住房,卧室,书房,都很像样,书房里摆满了许许多多的书。书架对面的写字台前,摆放着一张合影照片。照片上一男一女,那男的是他,女的可能是他的妻子或女朋友。
“潘总,家里就你一个人。你妻子呢?”我试探地问。
“她走了,她再也不返来了。”他的语调听完让人心里感到一片凄楚。
“怎么,你们吵架了?”
“不,她出国已经两年了,她说她不想再返来了。”
听到这里,我镇静的心情才慢慢地平静下来。我见房间的东西很乱,厨房里的碗也没洗,就扎上围裙,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然后开始下厨房做饭,我自己都没有想到,我另有这般高超手艺,饭菜做得喷喷香。
饭菜一上桌,他就开始狼(wolf)吞虎咽起来。他边吃边通知我,自从他的妻子离家出国后,他已有两年多没有吃上像明天这样好的饭菜了。我坐在他的对面,瞧着他那副孩子般的模样,心里涌起一阵珍视之情。
逐步地我们的交往多了起来。1993年初,他为我租了房子,除了安排工作,还出资让我去学电脑,补习英语。
这一年的4月26日,是我的生日。在举目无亲的异乡,我为自己摆了一桌丰盛的酒席,蛋糕上的蜡烛像我脸上的泪珠,一串一串地往下滴落,我低声地唱郑智化的歌:“明天是我的生日,可是没有人祝我生日快乐……”朦胧中,我掏出手机,拼命地给他打电话。他匆匆赶来,以为出了什么事。我什么都没有说,一会儿投入到他的度量。
从此,我们之间没有了距离,有的只是相互的悬念、体贴和体贴。我完全被他征服了。他的温柔,他的男性气质在我的面前显示得淋漓尽致。此时,我感受到身为女人的自己无与伦比的幸福和快乐,这才晓畅为什么文艺作品中把爱情描写得那么美妙。当他不在身旁的日子,我懂得了什么叫“失魂落魄”;当我依偎在他怀里的时候,我才知道什么叫陶醉。
半年后,我怀上了潘月宝的孩子。此时的我心里极度矛盾,他多次挂电话约我去酒吧去茶楼,均被我拒绝了。但事后,我总是心潮起伏,痛苦万分。这时,我才清醒地意识到我对他已投入了很真实的感情。感情这个东西,就像股市上流行的股票一样,是赚是赔不以人的主观意识为转移的。但岑寂下来我又想,他有妻子,早晚会返来。我决定结束这种妻子不妻子、情人不情人的尴尬局面,便悄然而别,重新回到故乡,开始了新的生活。
1994年,我的儿子郑正出生了。我从招来的幼师中挑了一个品貌端正的老师专门带我的儿子,给予他太多的关爱,试图以此来弥补缺少另一半关爱的缺憾。别人有的,我一定让儿子也拥有;别人没有的,只要对孩子好,我也要尽量作到。然而,我担忧的事终于发生了,在郑正5岁的时候,他向我要爸爸。我敷衍着他:“爸爸不在身边你不也生活得挺快乐吗?”看着孩子失望的眼光,我的心一会儿缩紧了。我赶紧通知他,他爸爸在美国,等拿到绿卡时才能返来。
儿子逐步大了,我觉得应该把真相通知儿子,他有这个权利。郑正眨着天真的大眼睛说:“那我们现在就去找爸爸吧。”
暑假时,我领着郑正去找潘月宝,不为别的,就想让孩子知道他也和别的孩子一样,有妈妈也有爸爸。临走时我给潘月宝打通了电话,并向他说明了此行的目的。潘月宝半天没有回声,我以为断线了,“喂喂”了几声,那头终于传来了他的声音:“好吧,你过来吧。”声音一会儿苍老了许多。
到了省城,我们被他的手下工作人员接到一家宾馆。那人临走时交给我一个信封,里面是一张10万元的支票和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燕子(swallow),你这样做有些冒昧。除非做亲子判定,否则我不会认这个儿子。”
我打定念头到潘月宝的家,我要见见他的妻子。我只身来到潘家,他的妻子果然在家,就是照片上的那位。我向潘妻叙述了事儿的始末。
潘妻是通情达理的人,她随我一路去了宾馆,见到了郑正。郑正有着与潘月宝相同的浓眉大眼和方下巴,连走路的样子都很像。潘妻笑了:“就凭这副长相,还用得着做亲子判定吗?走,我们去见月宝。”
来到潘月宝面前,我和潘妻努力用平淡的口吻向郑正介绍潘月宝,并指出他们的父子干系。
父子四目相对,他们从彼此的身上都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潘月宝在心目中早已一定了眼前的这个儿子,但他不敢流露出一点感情,只是一副尴尬的样子。敏感的郑正心里受到了伤害。他对我说:“妈妈,咱们回家吧,这样的爸爸我不要了!”我和郑正离开潘月宝的办公室,就听到一声脆响,我马上意识到这是潘妻打了潘月宝一个耳光。随后,潘月宝捂着脸追了出来,向郑正喊了一声:“儿子!”
郑正没有再看潘月宝,他紧紧地拉着我的手说:“妈妈,当初你为什么不对我说,爸爸他已经死了呢?”
我终于意识到,经过这么多年的奔波拼打,情感折磨,我深感心力交瘁。我暗暗发誓,一定要善待人生,用拥有的资产为社会做点有益的事儿。
回到故乡后,我投资近四十万元,创办了一个大型幼儿园,我把它命名为郑正幼儿园,免费收育弱智儿童。我希望所有的孩子都能和我的儿子一样拥有康健和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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