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比财富更重要
栏目:民间故事
频道:外国民间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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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4-09-09 06:0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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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比财富更主要(Wealth or Wisdom)
选自《桑特尔·帕格纳斯(印度)民间故事》(Folklore of the Santal Parganas)
[英] C·H·博姆帕斯编译(C·H·Bompas)
肖毛 译写
已往,有一个王公和一个富人,他们各有一个儿子。两个年轻人是好朋友,在同一个学校念书,放学后常在一路聊天。一天,两个好朋友开始讨论,聪明是否比财富更主要。王公之子认为财富最主要,商人之子则持相反意见,两人各持己见,各执己见。最终,商人之子说:“照这样辩论下去,谁也无法说服对方,我们依然做个试验吧。明天我们去远方的某个村子,在那里工作一年,看一看聪明是否比财富更主要。”王公之子马上表示赞成。
然后,他们辨别回家,把自己的零用钱一切找出来,装在钱袋里。第二天早晨,他们一路出发。走了一段时间过后,王公之子说,他在临走前没有把这件事通知家人,怕他们为他担忧。商人之子让他放心,说他事先已经在家里留下一张字条,他父亲(father)会把他们出外旅行的事通知王公。王公之子不再担忧,和朋友持续赶路。
几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一个村子里,商人之子发起在这里住下来,寻找工作。王公之子不愿意做工,说他带来的钱非常多,足够维持他一两年的生活。
“你可以随便,”他的朋友回答,“可我必须去找工作。”
不久,商人之子在村子里找到一个教书的工作,他的学生们供给他食物和工钱,足够维持他的生活,用不着破费他随身带去的钱。
王公之子用他的钱租来一间大房子,结交各种狐朋狗友,整天吃喝玩乐,很快把带去的钱花得精光,差一点饿死,那些所谓的朋友一切离他远去。他没有办法,只好去找商人之子,让朋友为他寻找工作。商人之子帮他打听了一下,听说有个农场主需要仆人,每日的工作是带小公牛(bull)出去吃草和装满水槽。
王公之子认为这个工作非常轻易,他准能干好,就去找农场主。农场主决定雇佣他,但要他答应几个条件:如果王公之子不好好干活,就要被砍掉一个手指;如果农场主在王公之子没有不对的状况下解雇他,也要被砍掉一个手指。此外,如果王公之子能够干好规定的两样工作,每日可以得到用一片大蕉叶包裹的米饭,否则只能得到用一片小酸豆树叶包裹的米饭。
王公之子想也不想,便答应了这个条件,因为他认为这两样工作非常轻松,每日只需一两个小时就能干完。不幸的是,事儿并不象他想得那么简朴。
第一天早上,王公之子带牛出去,牛却不肯安静吃草,只要看到有其他牲口经过,它就飞奔已往,跟着它们一块走,王公之子只好不停地追赶它。当他把牛带回家,牛又不肯进牛棚,他费了好大力气,才把牛关出来。
然后他开始打水,预备装满水槽,但这件工作也很难完成,因为水槽的底部有个小洞,水槽又被放在一口废井之上,水倒进水槽就往外淌。他太愚蠢,也不去看一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光知道不停倒水,累得满头大汗,依然无法完成义务。等到吃晚饭时,他只得用一片酸豆树叶包裹的米饭,根本吃不饱。
从此,王公之子每日只能吃到用一片酸豆树叶包裹的米饭,眼看就要饿死,却不敢走出农场,把这件事通知商人之子,生怕农场主说他不好好干活,砍掉他一个手指。
商人之子却没有忘记朋友。一天,他去农场探望王公之子,发现朋友瘦得令人吃惊,忙打听这是怎么回事。听到王公之子的回答,他去找农场主,说他愿意替朋友做工,条件可以照旧,农场主表示赞成。于是,商人之子让朋友去学校教书,他留在农场,为农场主做仆人。
第二天早上,商人之子带牛出去吃草,也碰到同样的麻烦事,所以他在正午就把牛带回家,然后去打水,预备装满水槽。他很快发现水槽底部有个洞,便用粘土块塞住漏洞,然后轻松地
装满水槽。下午,他又带牛出去吃草,傍晚时回家,得到用一片大蕉叶包裹的米饭,足够他吃一整天的。
他决定,明天不能让那头牛再给他添麻烦事。第二天早上,在带牛出去吃草时,他带去一根粗绳子,把牛拴在树上,免得它乱跑。这样一来,牛虽然不可以到处跑,但它总在一个地方,吃不到足够的草。于是,他决定一劳永逸地减缓问题。下午,他带着小斧头,把那头牛赶到一群牲口吃草的地方,用斧头杀死它,将尸体扔进附近的沟里。然后他藏起斧头,跑回农场,对农场主说,那头牛和一群牛打架,被别的牛顶进沟里,不幸摔死了。农场主亲自去看,看到沟里的死牛,只好相信他的故事。
几天后,水稻成熟了,农场主让商人之子去地里割稻。
“我怎么收割呀?”商人之子问。
“用镰刀。”
“那你派镰刀去吧,何必让我跟着呢?”
“你带着镰刀去就行,它知道应要怎么办。”
于是,商人之子拿着镰刀,来到地里,把镰刀放在荫凉地上,然后在地里到处闲逛。不久,农场主走过来,发现他没有干活,非常生气。
“你为什么不割稻?我不是派你到这里溜达的!”
“天哪,”商人之子回答说,“我不能让镰刀去割稻,因为它发高烧了,浑身滚烫,必须在在荫凉地上歇息,直到病好为止。要是不信,你可以去摸摸看!”
“你简直是白痴!”农场主咆哮。“我不用你割稻了,你回家去,在大房子里点上火,等我回家时必须把水烧开。”
商人之子回到农场,在最大的房子里放了一把火。农场主发现农场火光冲天,飞也似的跑回家,问商人之子为什么要火烧房子。
“我尊敬的主人,你不是让我‘在大房子里点上火’吗?我完全按照你的吩咐办事,涓滴都没有违反命令呀。”
农场主无话可说,因为他刚才的话确实有漏洞。农场主很想摆脱这个净给他添麻烦事的仆人,却不敢解雇他,不然就会丢掉一个手指。于是,他决定使用另外的办法。
第二天,农场主把商人之子喊过来,说:“我这里有一封信,你必须把它送到邻村,交给我的岳父!”
商人之子拿着信离开农场。在半路上,他想,不知信里写的是什么内容,最好先看一看。他拆开信,发现信的内容是,请收信人马上杀死送信人。他马上撕掉这封信,模仿农场主的笔迹,重新写了一封信,信的内容是,这个仆人非常可靠,希望岳父把一个闺女(daughter)嫁给他。
不久,商人之子走到邻村,来到农场主的岳父家。老头打开信一看,感到非常惊讶,问他是否知道信的内容。他说完全不知道,农场主什么都没有通知他,因为他只是一个贫穷的牧牛者,连一个大字都不识。老头放心了,马上为他举行婚礼。从此,他和妻子一路住在那个村子里。
过了一段时间,农场主听说商人之子娶妻的新闻,非常惊慌。他觉得商人之子太精明,总能占自己的上风,生怕商人之子日后用什么计策算计他,砍掉他的手指,所以静静逃走,再也不返来。商人之子听说这件事,放心地走回去探望王公之子,发现他还在学校里教书。
“聪明是否比财富更主要?”他对王公之子说,“你看,我凭着聪明战胜了农场主,每日能吃到那么多米饭,还杀掉他的牛,点着他的房子,又白白地娶了他岳父的闺女,连一分彩礼钱都没花。你虽然有那么多钱,却很快就花光了,结果差点儿饿死。你说,财富对你有什么利益呢?”
王公之子无言以对,最终迫不得已承认,聪明比财富更主要。
几天后,王公之子提议回家,商人之子表示赞成,但在回家前必须先通知他的岳父,所以他们一路回到他岳父所在的村子里。他们刚一进村,王公之子就看到村长的闺女,对她十分爱慕,很想娶她为妻。商人之子看出朋友的心意,当晚派妻子去找村长之女,让妻子对她夸赞王公之子的美德和风姿。第二天,当村长之女看
到王公之子,顿时对他产生好感,发誓非他不嫁。于是,王公之子和村长之女举行婚礼。然后,两个朋友辨别带着自己的妻子,一路回到家里。
22:44 08-1-24 肖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