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拍我的肩。
我转过身。
是乔西。“拿不到篮球，我就不出去散步，”他说。
“乔西，求求你！”我往回看，上面那个女孩儿不见了。
我感到全身发冷，双腿打颤，赶紧抓住扶手。
“爸爸！快点来！快点！”我喊道。
乔西大吃一惊。“嘿，我可什么都没做！”他大声说。
“不——这——这不关你的事，”我说，又喊爸爸。
“阿曼达，我现在忙着呢，”爸爸说着出现在楼梯口，开箱累得满头是汗。
“爸爸，我看到有个人，”我指着平台对他说：“就在上面，一个女孩儿。”
“阿曼达，求求你了，”他答道，满脸不高兴。“别老是胡思乱想，好不好？这里没有人，除了我们四个……也许另有几只老鼠(mouse)。”
“老鼠？”乔西一会儿来劲了。“真的有老鼠？在哪儿？”
“爸爸，我没有胡思乱想，”我说，声音有些沙哑。爸爸的不信赖使我觉得很受伤害。
“阿曼达，你自己看一看上面，”爸爸说着也往上看。“你看那里是什么？”
顺着他的视线，只见楼梯转弯处上有一堆我的衣服，应该是妈妈刚才拿出来放在那里的。
“只是衣服而已，”爸爸不耐烦地说。“不是什么女孩儿，只是衣服。”说着，他翻了翻白眼。“对不起，”我小声说。我一边上楼，一边重复地说：“对不起。”
但是，我并没有真正感到内疚。我感到迷惑不解。
还感到畏惧。
把一堆衣服看成一个笑着的女孩儿，这可能吗？
不，我认为不可能。
我不是疯子，我的视力又很好。
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开了房门，打开顶灯，看到窗前的窗帘在飘动。
哦，天呐！怎么又来了，我想。
我冲已往一看，发现这回窗子是开着的。
是谁打开的？
是妈妈，我猜。
有人拍我的肩。
我转过身。
是乔西。“拿不到篮球，我就不出去散步，”他说。
“乔西，求求你！”我往回看，上面那个女孩儿不见了。
我感到全身发冷，双腿打颤，赶紧抓住扶手。
“爸爸！快点来！快点！”我喊道。
乔西大吃一惊。“嘿，我可什么都没做！”他大声说。
“不——这——这不关你的事，”我说，又喊爸爸。
“阿曼达，我现在忙着呢，”爸爸说着出现在楼梯口，开箱累得满头是汗。
“爸爸，我看到有个人，”我指着平台对他说：“就在上面，一个女孩儿。”
“阿曼达，求求你了，”他答道，满脸不高兴。“别老是胡思乱想，好不好？这里没有人，除了我们四个……也许另有几只老鼠。”
“老鼠？”乔西一会儿来劲了。“真的有老鼠？在哪儿？”
“爸爸，我没有胡思乱想，”我说，声音有些沙哑。爸爸的不信赖使我觉得很受伤害。
“阿曼达，你自己看一看上面，”爸爸说着也往上看。“你看那里是什么？”
顺着他的视线，只见楼梯转弯处上有一堆我的衣服，应该是妈妈刚才拿出来放在那里的。
“只是衣服而已，”爸爸不耐烦地说。“不是什么女孩儿，只是衣服。”说着，他翻了翻白眼。“对不起，”我小声说。我一边上楼，一边重复地说：“对不起。”
但是，我并没有真正感到内疚。我感到迷惑不解。
还感到畏惧。
把一堆衣服看成一个笑着的女孩儿，这可能吗？
不，我认为不可能。
我不是疯子，我的视力又很好。
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开了房门，打开顶灯，看到窗前的窗帘在飘动。
哦，天呐！怎么又来了，我想。
我冲已往一看，发现这回窗子是开着的。
是谁打开的？
是妈妈，我猜。
暖和、潮湿的风吹出去，外面的天空阴沉沉的，有要下雨的味道。
不知是谁给我摆好啦一套衣服——一条发白的牛仔裤和一件浅蓝色的无袖T恤衫，并排放在床尾。
是谁把衣服放在那里？是妈妈？
我走到门口，大声喊：“妈妈，妈妈，是你帮我挑的衣服吗？”
妈妈从楼下喊了什么，不过我没听清。
镇静点，阿曼达，我对自己说，镇静点。
一定是妈妈拿出来的，一定是妈妈放在那里的。
站在门口，我听到壁橱里有人低声说话。
壁橱门后，有人在窃窃私语，在低声笑。
我再也支撑不住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扯开嗓子大声叫起来。
我冲到壁橱前，猛地把门拉开。
我疯狂地推开里面的衣服。没有人。
是老鼠？我想。我刚才听到的就是爸爸所说的老鼠吗？
“我要离开这里，”我大声说。
我感觉到，这个房间就要把我逼疯了。
不对，是我要把自己逼疯了。老是想象这些鬼鬼怪怪的东西。
所有这些都可以有公道的注释。所有。
我穿上牛仔裤，扣好扣子，心里在不断说着“公道”这个词，以至于这个词听上去似乎都不真实了。
镇静点，阿曼达。镇静点。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数到十。
“嘿！”
“乔西，算了吧。别想吓我，”我对他说，口气显得出人意料地恼火。
“我们走吧，”他说，站在门口看着我。“这个地方让我毛骨悚然。”
“啊？你也畏惧？”我惊呼。“你怎么了？”
他张口欲言，却打住了，一会儿变得扭扭捏捏的。“没有什么，”他说。
“不，通知我，”我保持道。“你想说什么？”
他踢着地脚线。“昨晚我做了个很可怕的梦，”他终于开口了，一边说一边看着我身后飘动的窗帘。
“做梦？”我也想到我那可怕的梦。
“是啊。我房间里有两个男孩，他们很憎恶。”
“他们做什么了？”我问。
“我不记得了，”他说，故意避开我的视线。“我只是记得他们很可怕。”
“之后呢？”我问，转身对着镜子梳头。
“之后我醒了，”他说，然后不耐烦地催道：“喂，我们走吧。”
“那两个男孩对你说什么没有？”我问。
“没有。我想没有，”他若有所思地答道。“他们只是笑。”
“怎么笑？”
“哎呀，就是咯咯笑，大概什么的，”乔西说。“我不想再谈了，”他短促地说。“你到底还去不去散那憎恶的步？”
“好吧。我预备好啦，”说着，我放下梳子，最终照了照镜子。“我们这就去散这个憎恶的步吧。”
我跟着他下楼。经过楼梯转角处那堆衣服时，我想到我所看到的那个女孩儿，想到我们刚到时窗口那儿的那个男孩，另有乔西梦里所见到的那两个男孩。
我想，所有这些都证明，我和乔西是因为搬到这个新家而过于镇静了。大概爸爸妈妈是对的——我们真的是在胡思乱想。
应该是这样。
我是说，除此之外，还可能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