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旧社会，一些聪明的老鸨买到漂亮的女孩儿子后，如果认为她将来能成为自己的摇钱树，就会给她好吃好喝，教她念书识字、诗词歌赋、吹拉弹唱、书法绘画以及女红等等。

这样一来，女孩儿的气质就被培养出来了，就能够卖出更好的价格。那些名妓基本上都是这样练习出来的。但不管这个女孩儿儿最终有多么出色，最终都逃脱不了做妓女的命运，长到一定的岁数，她们依然要接客的。

妓女就是老鸨的摇钱树，老鸨是不可能让她们白吃白喝的。而且在接客之前，老鸨通常都会给她们喝一种叫做“断根汤”的药，致使这些妓女一辈子都不能生育。

如果是长相一般的女孩儿子，从小就生活在妓院里面，给那些成年的妓女当丫鬟使，扫地打水、送饭铺床，干的都是力气活。即便是当丫鬟也常常挨打受骂，有的妓女平时不能在客人身上发脾气，就把气出在这些女孩儿子身上。打人的时候，不管是棍子依然笤帚，抓起来没头没脸地打，这些女孩儿子真的是很可怜。如果惹到红一点儿的妓女，不单妓女要惩罚她，就连老鸨和嫖客也不会放过她。而有时候碰到变态的客人，这些女孩儿子虽然小，也不能幸免。等到长大一些，她们就会被卖到下等的妓院里，有的从十岁就开始接客了。

刚束缚那阵儿，北京枪毙了一个叫黄宛氏的老鸨。据说这个人非常可怕，她常常买一些岁数小的女孩儿子，到了十岁就让她们接客。她为了省钱不给妓女喝“断根汤”，所以有的妓女就怀了孕。

其中一个叫杨翠兰的妓女有身四个月了，黄宛氏还逼着她去接客。杨翠兰说自己有身了，她拿过一根棍子就朝杨翠兰的肚子打已往，给打流产了，然后让她持续接客。有的妓女赶上“倒霉”的日子，她也不放过。因为只要妓女接客，她就有钱赚。妓女不接客，看着白花花的银子跑了，她当然不高兴。有的妓女因为受不了折磨，就有逃跑的念头。但能跑出去的没几个，大多数都依然会被抓返来，抓返来就是一顿暴打，常常是让这些人生不如死。老鸨最恨这样的妓女，逃跑就是耽误她挣钱。而老鸨这么做，更有杀鸡儆猴的作用。

刚束缚那阵儿，常常听到关于黄宛氏的事儿。据说有一个妓女逃跑了，她就让自己的丈夫，也就是妓院真正的老板黄树卿，联合治理这条胡同的侦缉队一路去找。北京城没有，她就查这个妓女的老根儿，原来是河北省三河县的人。黄宛氏怎么肯罢休 ?仗着有人给自己撑腰，就纠集许多人到这个妓女的老家去闹事。

没想到这个妓女逃跑后就回到了三河，黄宛氏非常生气，事先就把人给抓了返来。为了让其他的妓女打消逃跑的念头，她就当着妓院所有妓女的面，把这个妓女打得奄奄一息。黄宛氏一想，死在自己的院子里可不行，要倒霉的，事先的人都信这个。她就派人连夜把这个妓女拉到郊外，人还没死就埋掉了。束缚后，这些事儿也在报纸上登出来过。

许多被人卖到妓院里的女孩儿子，刚开始不愿意接客。有的性子比较刚烈的，就选择自杀。一般状况下老鸨是不会让这些人自杀的，因为这样一来，她就损失了许多钱。对待这样的妓女，老鸨的办法许多，其中最恶毒的整治方式就是把猫放在女孩儿子的裤子里，上下扎紧，然后用掸子大概笤帚使劲打那只猫，猫疼了，就到处乱抓，等到猫被打得半死的时候，女孩儿子的身上早就已经被抓烂了。

经过老鸨整治的人，都会有生不如死的感觉，最终只好认命替老鸨去挣钱了。其实，当年许多被卖到妓院的女孩儿子都经历过类似的事儿。那时的社会，就是这个样子，人们不会为一个跟自己没有任何干系的人出面去讲情什么的。况且那些女孩儿子都是迫不得已，实在没有生路了，才会被卖到妓院的。（黄婆婆口述）整理编辑/潘衍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