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大湾有个吴财主,特别喜欢吃鱼,尤其是喜欢吃抽了筋的大鲤鱼,这年夏天,天不逢时,时不遂愿,一连三个多月,滴水未落,点雨不下,小河里的水都快干了。徐苟三的一个朋友,因捕不到鲤鱼,而被吴财主辞退了。吴财主一气之下,以种种理由扣发了徐苟三这个朋友的半年工钱。这个朋友愤愤不平地将此事告诉了徐苟三,他发誓要给这个朋友讨回公道。
吴财主为了早日吃到鲤鱼,不得不再张贴招工启事,另请捕鱼能手,一连十天过去了,都无人问津,更无揭榜之人。第十一天,来了一个揭榜人,那人自称有祖传的不用鱼网捕鱼的绝技,而且现场捕鱼经验丰富,一天能捕好多好多的鲤鱼。吴财主听说后喜出望外,对来者说:“那好,你今天先显显本事,让我瞧瞧手艺,开开眼界,考核合格后正式聘用吧。”
来者说:“行,我有祖传捕鱼绝技,只需要一个大浆盆就行,就能快速成功捕鱼了。”
吴财主答应了应聘者的要求,给他找来了一个大浆盆。
前来揭榜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小有名气的徐苟三,他扛着大浆盆走出村外,去捕鲤鱼,一眼望去,小河里的水都快干了,哪有鲤鱼可捕?一晃过了半天,徐苟三便把事先准备好的几斤鲤鱼提了回来,吴财主惊喜万分地说:“小师傅果真是好手艺,才半天就捕了这么多的鱼,真是棒极了,请你把这祖传捕鱼绝技传授于我,我会大大的慰劳奖赏你的!”
徐苟三说:“你得先付给我五十两银子,我保证教会你祖传的捕鱼绝技。”
吴财主心想,五十两银子值个什么?学得了这祖传的捕鱼经验,以后不用鱼网就可捕到鱼了,这真是一本万利的美事,何乐而不为呢。吴财主立即付给徐苟三五十两白花花的银子。徐苟三和吴财主抬了一个浆盆和一口缸,径直朝河那边走去了。
虽说是天旱无雨,河里还是有没过人脖子的水。徐苟三叫吴财主坐在水缸里,自己
坐进浆盆里,一人拿着一个棒头,拉开了无网捕鱼的架势。
徐苟三说:“老爷,我敲一下你也跟着敲一下,过一会儿,鲤鱼就会往你的缸里飞的。”于是你一锤子,我一棒头地敲起来。 “怎么不见鱼儿跳上来呢?”吴财主敲了一袋烟的功夫,有点疑惑不解了。 徐苟三说:“不要急,大点劲!”当!当!
“怎么仍不见鱼儿跳上来呢?”吴财主又敲了一顿饭的时光,感觉不太对路了。徐苟三说:“还加点劲”当!!当!!当!!
“怎么还不见鱼儿跳上来呢?”吴财主又敲了一泡尿的时间,终于心急如焚了。徐苟三说:“还加大劲”当!!!当!!!当!!!当!!!
只听咣当一声,水缸被敲破了。吴财主掉进了水里,大声呼喊:“救命呀!”“救命呀!”救命呀!”
徐苟三急忙前去救援,只见吴财主的头冒出水面又沉下去,沉下去又冒出水面,如此反复数十次,徐苟三才把吴财主拖到河滩上来,就急忙跑步前行,给吴财主家人报信去了。
吴财主的儿子闻讯赶来,看见老爷子胀大肚皮平躺在河滩上,气息奄奄,危在旦夕,好生伤心,又十分恼火。他左右寻找,不见报信的人,只见老爷子身体下面压着一张纸条,便拆开来看,如实念道:“半年血汗付水流,祖传绝技另有谋;讨回白银五十两,笑看蠢猪卧滩头。”
吴财主听了,便明白了刚刚发生的一切,清楚的知道自己被戏弄、欺骗,上了徐苟三的大当,吃了大亏,就大气大病一场,差点一命呜乎,去见上帝。
天子镇没出过皇帝,连像样的官也没出过,倒是在民国年间出过一个赫赫有名的剃头匠。
这剃头匠姓王,年过五旬。他不仅剃头技艺出众,还懂得头部按摩。更有趣的是,每当他的剃刀接触到头发、头皮时,便会发出奇妙的声响。因此,人们不叫他王师傅,而称他为“神刀王”。
“神刀王”虽然身为剃头匠,却颇有几分 才子风范。他非常爱好音乐,善长弹古琴、拉二胡,而且自己还会编些民谣小曲儿,简直算得上半个艺术家。可是为了生计,他对于音乐的钟爱只能偶尔为之。自从他的独生儿子在卢沟桥事变中丧生,他的老伴又去世以后,每天天一黑,他便什么活儿也不干,或古琴、或二胡,翻来覆去演奏那几首他熟悉的曲子……那悠悠的乐声,如泣如诉。
就这样,他白天给人剃头、按摩,夜晚独自弹古琴拉二胡,日复一日,一晃儿过去了好几年。
这天,一阵枪炮声过后,一群日本鬼子张牙舞爪地杀进了天子镇。日本鬼子杀人放火抢东西,闹了个底朝天,并以此为据点驻扎下来。原本平静和谐的天子镇,一下子变成了人间地狱。
如此一来,“神刀王”的剃头铺生意明显冷清了许多。但“神刀王”照旧天天开门迎客,认认真真地给人剃头、按摩,一到晚上照旧弹古琴、拉二胡。
一天上午,“神刀王”在店里呆着,突然冲进一个姑娘,扑通一声跪倒在他面前说:“师傅!救命!”“神刀王”一看,这不是那位和瞎眼父亲一道每天在街上卖唱的小姑娘吗?他定了定神,急忙扶起她问道:“你怎么啦?你父亲呢?”姑娘说:“我爹让鬼子杀了,鬼子们正追我呢。您行行好,救救我吧!”“神刀王”咬了咬牙,二话不说,便将姑娘拉进里屋藏了起来。
“神刀王”安顿好姑娘,刚从里屋出来,就看到一个日本军官带着翻译官和两个士兵气势汹汹地冲进了剃头铺。那个军官对着“神刀王”叽哩呱啦讲了一阵日本话,可“神刀王”一句也听不懂,只是呆呆地站着不动。
翻译官对“神刀王”说:“这位是山本队长,他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姑娘跑过来?”
“神刀王”摇摇头说:“没,没见到姑娘。我这是剃头铺,皇军大人如果想剃头、按摩,我倒可以效劳。”
翻译官连忙叽哩咕噜给山本翻译。山本一听是个剃头匠,还会按摩,“哟嘻”了一声,便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两个卫士立即上前,在山本身边一左一右站好。
翻译官拍拍“神刀王”的肩膀说:“老家伙,太君正好想剃个头,顺便按摩一下,你可要掂量好手艺啊,要是惹太君生了气,那可就……”
“神刀王”点了点头说:“这你就放心吧。”说着,摘去山本的军帽,抖开白布往他胸前一围,又拿起刀往一块皮子上噌了几下,然后高高举起。
“神刀王”心想:这一刀下去,这狗日的鬼子就一命呜呼啦!这也算是为我那惨死的儿子报仇了……但他并未下刀,而是问道:“太君,你想在剃头的时候听点小曲儿吗?”翻译官连忙给山本翻译。
山本叽咕了一阵,翻译官说:“只要好听,什么都行。”
“那好。”“神刀王”说完,紧握剃刀,气沉丹田,只听“嚓儿”地一声,山本的一撮儿头发飘了下来,随即响起了悦耳的音乐声,这声音使山本惬意地闭上了双眼……
闪亮的剃刀在山本脑袋前后左右飞快地游弋着,并且随着剃刀所演奏出的曲子而又富于节奏地上下翻飞。山本身旁的两个日本士兵一脸紧张,四只眼睛死死地盯住那把锋利的剃刀。
不多时,音乐戛然而止,“神刀王”说:“好,头剃完了。”山本很享受地睁开眼睛,让翻译官问“神刀王”这是什么曲子。“神刀王”笑了笑:“太君不?知这可是名曲《十面埋伏》啊!”
翻译官小心翼翼地把“神刀王”的话翻译给山本,山本忽然睁大双眼,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大叫了一声:“八格牙路!”
只听“唰”的一声,山本抽出军刀,手起刀落,一片鲜红的血溅在了雪白的墙壁上。
“神刀王”的身子缓缓向后倒去,他两眼圆睁,恶狠狠地瞪着山本,手里仍紧紧攥着剃头刀。
山本收刀入鞘,说了声“开路”,便带着翻译官和士兵扬长而去。
十天之后,一条消息忽然在天子镇流传开来:据点里鬼子兵的头头山本队长突然离奇死去,医生怎么都查不出他的死因,只发现山本头顶上由内向外显现出十条血痕。
在世界谍报史上,向影心这个名字,虽然不及川岛芳子等超级女谍的名气大,然而,在旧中国蒋介石的国民政府,向影心却是个非常活跃的风流女谍。她不仅是戴笠床上的尤物,手中的王牌,并且还被戴老板做为特殊的礼物,送给他的继承人毛人凤为妻。正因如此,向影心这个迷人的尤物在两位军统巨头之间,演绎出一个又一个从国民党上层社会流传到市井民间的桃色绯闻。
做为军统女谍,向影心极尽色欲之能事,游刃于那个时代的环境,固然可悲,但更可悲的,却是她当时“发迹”的时代。
一、美女甘做三姨太
向影心出生在陕西西安城郊一个有名的郎中家庭。她天生丽质,聪颖好学,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年方十八,成为方圆百里有名的才女。尽管登门求婚者络绎不绝,可一个又一个门当户对的小伙子都遭到了向影心的拒绝,这可使视她为掌上明珠的父母伤透了脑筋,猜不透女儿究竟要选一个什么样的如意郎君。
父母膝下就这么一个宝贝千金,任性惯了,婚姻大事,自然也得由着她,只要她高兴就行。
不料,当向影心对父母说出自己要嫁的那个人是谁时,她父母顿时目瞪口呆,以为女儿是患了神经病。
原来,向影心要嫁给驻扎在本地的西北军一位名叫胡逸武的团长做三姨太,这岂不太荒唐了?胡逸武的年龄比向影心的父亲还大一岁,并且已经有了两房女人,向影心怎么就会看上他呢?
向影心的父母不理解,更不同意这门亲事。他们费尽了口舌,向影心外表沉默不说,肚里却有一定之规。三个月后,当胡兔武所在的部队开拔时,向影心也和胡逸武的部队一样,在她父母的眼里消逝得无影无踪。
两天后,胡逸武手下的勤务兵给向影心的父母送来了1000块大洋,另外还有一封他们女儿的亲笔信。
向影心给父母的信写得很明白:她是个不安现状的女人,她要出人头地,要出去闯世界。嫁给胡逸武做三姨太,并非她的目的,而是她通向新生活的一块跳板。说白了,她可以随着胡逸武的步步高升享受荣华富贵,实现她梦寐以求的挤身上层社会去过那种灯红酒绿、歌舞升平的贵妇生活。
二、戴老板的五大法宝
在胡逸武身边做了两年多的三姨太,向影心的命运终于出现了转机。
“九一八”事变后,胡逸武升任西北军驻南京办事处主任,向影心随胡逸武来到繁华的南京城,逐渐挤身于上层社会,成为达官贵族经常出没的社交圈里一颗耀眼的新星。这一年,向影心20刚出头,似出水芙蓉一般美艳夺目,难怪连大名鼎鼎的军统局长戴笠见了她都不禁怦然心动,赞叹她是个具有夺人魂魄能量的小妖女。从此,向影心不仅与戴老板有了许许多多的恩怨,并且加入了军统,成为中国现代史上一名可憎、可恶、可悲、可叹的军统女特务。
做为军统巨头,戴笠称得上是中国现代史上一个魔鬼般的风云人物。
在多年的特务生涯中,戴笠总结出一套所谓特务成功必备的五大密诀,也称战无不胜的五大法宝,即:“裙”、“师”、“办”、“财”、“干”。所说的“裙”,指的是裙带关系,也称美人计;“师”指的是出谋划策的智囊;“办”指的是四面灵通的外交;“财”指的是钱财;“干”指的则是勇往直前又因势利导地干事。
能在军统局稳坐第一把交椅,并深得蒋介石的赏识,可以说与戴老板把自己总结的五大法宝应用得游刃有余关系很大。没点儿看家本领和独到之处,戴笠又怎么能爬到他人生的顶峰呢?
“九·一八”事变后,西北的张学良、杨虎城二将军在蒋介石不抵抗的命令下,深感家乡沦陷的痛苦,对这种时候还打内战表现出强烈的不满情绪,因而引起了蒋介石的注意。做为蒋介石的耳目,戴笠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张学良、杨虎城两位将军身上。
特别是杨虎城。
戴笠派出许多特务了解杨虎城的情况,然而却一无所获。他苦思冥想,最后决定利用他的五大法宝之一:裙,目标是向影心这位社交场上的交际花。
身为杨虎城派驻南京办事处主任胡逸武的三姨太,向影心不仅风流成性,并且爱财如命。得知向影心这些情况,戴笠不禁大喜过望,决定亲自出马。虽然他戴雨农长着一副马脸,是个丑陋的男人,然而,凭他的名望和挥金如土的作风,不愁小小的向影心不上钩。
戴笠没有直接出面,而是指使他的心腹蔡孟坚夫妻去笼络向影心,与向影心交上朋友,然后他再出场。
三、加入军统
这天,向影心接到蔡孟坚妻子打来的电话,约她去打牌。
来到孟家,只见牌桌端坐一位容貌虽丑,但却衣冠楚楚、气宇不凡的中年男子。蔡孟坚起身介绍道:“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戴雨农先生。”
一听此人便是声名显赫的军统局长戴笠,向影心顿时眉开眼笑,嗲声嗲气说道:“你就是戴老板,久仰久仰!”说着伸出自己白嫩秀巧的手。
戴笠马上握住向影心伸来的小手,同时上上下下打量向影心一番。只见她身穿紧身开领旗袍,一头柔黑飘逸的秀发,白白净净的瓜子脸,弯弯的柳叶眉下,一双水泉映月般的秀目闪烁出万种风情,涂着殷红唇膏的樱唇,鲜艳欲滴,充满了性感。望着如此美艳的佳人,堪称风月高手的戴老板怦然心动,眼里登时熠熠发光,以至于握住向影心的小手忘了放松。
在女人面前失态,戴笠这是第一次,由此可见向影心魅力十足。
4个人围坐在牌桌旁,戴笠无心打牌,色迷迷的小眼睛在向影心的面颊上游来荡去,不时与向影心投来那含情脉脉的目光交织在一起。
风流成性的戴老板,不知见过多少千秋各异的美女,然而,令他怦然心动的却着实很少。
后来,若不是出现了著名的影星胡蝶,那么,戴笠和向影心的关系也许会有特别的发展。
戴老板声名显赫,不仅在钱财上对向影心出手大方,就是在床上,戴雨农亦能使向影心获得极大的满足。加上他对向影心又很有几分情意缠绵,喜得向影心心花怒放,一心一意充当戴老板床上温顺的小羔羊,两人打得火热,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戴老板毕竟不是寻常之辈,尽管他和向影心如漆似胶,却并没因儿女情长而误了所谓的党国大事。
这天晚上,两人在温泉招待所幽会,从男欢女爱中刚刚喘匀气,戴老板便笑咪咪望着脸色绯红的向影心,问道:“向小姐,以你的才能,要是加入我们军统,你会干得很出色;我保你财运亨通,怎么样,愿不愿意到我的手下工作?”
向影心娇嗔地一笑:“我人都给了你,还有什么不愿意的?再说,有你这大老板给我撑腰,别说加入军统,就是刀山火海,我也敢闯!”
戴笠伸出大拇指:“果然是女中豪杰,有胆识,好!”
第二天,戴笠在和向影心幽会时,除了给她一张3万元钱的支票,还给她带来了申请加入军统组织的表格,把向影心发展为军统组织的秘密特工。
四、“党国的利益”
向影心死心榻地为戴老板效力,由她穿针引线,戴笠很快便收买了杨虎城将军手下的宪兵营长、军需处长、办公厅主任、兵工厂厂长等骨干成员,使杨虎城将军的一举一动都在军统局老板和蒋介石的掌握之中。
常言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向影心和戴笠勾搭在一起,无论他们觉得如何隐密,这件事还是传到了向影心的丈夫———西北军驻南京办事处主任胡逸武的耳中。胡逸武亦是老奸巨滑,知道惹不起心狠手毒的戴老板,所以也没声张,只是赶紧和向影心脱离了夫妻关系。
当初充当胡逸武的三姨太,向影心便只是把胡逸武当成一块人生的跳板。如今,她已是军统局的特工,加上又有戴老板这强有力的靠山,就算胡逸武不提出离婚,她也会提出和胡逸武打八刀的。
向影心离了婚,戴笠给她买下一套住房,两人的来往更加密切,并且毫无顾忌。
随着时间的推移,向影心身上的新鲜感逐渐消逝了。也难怪堂堂的军统局头,再好的女人,时间一长,他也会乏味的,再加上此时的戴笠又被著名影星胡蝶弄得神魂颠倒,小小的向影心在他心中自然也就不占位置了。不过,对于向影心的特工才能,戴笠还是刮目相看的。
为了支开向影心,并且还得让向影心为军统效力,戴笠决定交给向影心一项特殊的使命。
备上一桌丰盛的酒宴,戴笠请来了向影心。
3杯酒过后,戴笠庄严地向向影心发布了指令。
“你说什么?”听完戴老板的指令,向影心瞪大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让我去做殷汝耕这个大汉奸的小老婆?你……不会是开玩笑?”
戴笠威严地点了点头:“做为军统人员,党国的利益高于一切!”
殷汝耕,渐江平阳人,早年在日本留学,对日本军国主义很有好感,回国后便开始在各军阀之间进行投机活动,并把蒋介石当成了自己的靠山。当蒋介石有意与日本人“调情”时,殷汝耕便出面充当蒋介石的特使,与日本人进行勾结。1932年参与签定了卖.国条约《淞沪停战协定》、《塘沽协定》,成为国人唾骂的大汉奸。
1935年,日本帝国主义为了实现吞并全中国的野心,向华北地区发动新的侵略,制造了华北事变。5月,日本政府向国民党政府提出了华北政权特殊化的无理要求,并从东北调大批日军入关,以武力相要挟。10月,日军在河北香河指使汉奸暴动,11月,日军又策动汉奸进行所谓的“华北五省自治活动”。与此同时,平津地区的日军开始加紧演习,进行挑衅。日本特务到处横行,大小汉奸及日本浪人公然游行,叫嚷“自治”,华北局势十分危急。
五、汉奸殷汝耕
11月25日,在华北通县的一个空场地,公开卖.国投敌的殷汝耕声嘶力竭地叫喊:“冀东防共自治政府宣告成立了!”殷汝耕话音刚落,顿时引起台下大小汉奸、流氓地痞的一片狂呼乱叫。
“冀东防共自治政府”是在日本人的授意和帮助下建立的一个傀儡政权。作为“冀东事变”的组织者,殷汝耕成了日本侵略者的忠实走狗。同时,这个举国唾骂的大汉奸,背地里仍与蒋介石藕断丝连。
对于这样一个大汉奸,身为军统局长的戴老板自然要注意他的一举一动。为了监视殷汝耕的举动,同时又摆脱向影心对他的纠缠,戴笠将监视殷汝耕的使命交给了向影心。
要完成任务,仅仅出卖色相还不够,必须打进殷汝耕内部,设法嫁给殷汝耕为妾,讨得殷汝耕的欢心和信任,否则很难达到目地。
听了戴老板这一指令,向影心惊讶得目瞪口呆。这不仅是把自己送进虎口,给汉奸做妾,自己岂不也成了国人唾骂的坏女人吗?
戴笠把向影心揽在怀里,装模作样地说道:“其实,我也舍不得让你去,可为了你的将来,做点儿牺牲也是应该的。”
向影心一阵伤感,泪水蓄满了眼窝;“往虎口里送我,还说什么为了我?”
戴笠用手拍了拍向影心的肩膀:“你是个有所作为的小美人,这件事的成败,直接关系到你在军统的前途,你不想有所建树吗?你想想,事成之后,还能少了你的好处不成?”
向影心忽扇着长而密的睫毛,若有所思地看着戴老板。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干我们这一行,做点儿牺牲是难免的。”戴笠进一步开导她道。
“可是……”向影心喃喃道,“嫁给一个大汉奸,我……”戴笠道:“嫁给他只是暂时的。如果你能很好地完成任务,不仅少不了你的好处,你还可以成为名扬天下的女英雄呢!到时候,不仅军统局的人对你刮目相看,就连蒋委员长,对你也会高看一眼的,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哩!”
向影心被戴笠说动了心,接受了使命,与一位名叫周志英的女特工一块儿来到了冀东,被戴笠巧妙地安排与殷汝耕这个不可一世的大汉奸见了面。
殷汝耕年近50,虽然老态龙钟,却一肚子花花肠子,见了漂亮女人,便如同苍蝇见了血,非吸几口不可。
六、媚人的小妾
向影心天生丽质,又很有一套媚人的手腕,与殷汝耕见过几面之后,马上便引逗得老色魔连睡梦里都直咽口水。
见火侯已到,向影心趁热打铁,精心设置一间极具情调的雅室,殷汝耕应邀而来,只见向影心半卧半坐在柔软的床榻之上,此时正值月朗风清,向影心身穿半透明的轻纱睡衣,里面两只诱人的奶子若隐若现,殷汝耕登时被眼前的影像引诱得欲火中烧,如同猫儿见了鱼,马上便扑了过去。
“殷主席,不行!我不能……”向影心装模作样地反抗着。“我敬仰您是个大英雄,可我……不是下流女人,我怕毁了自己的名声。”
向影心的反抗虽然无力,却也使得殷汝耕气喘吁吁。
“美人,我知道你不是坏女人,你放心,我殷某真心……喜欢你,不会给你亏吃的。”
“此话当真?”向影心狐媚的眸子凝视着殷汝耕臃肿的面孔。
“我殷某人说话历来掷地有声,岂能骗你?”殷汝耕一副信誓旦旦的神情看着向影心。此时此刻,他的魂都被面前这个小妖女勾去了,得不到这个绝色美女,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来吧,美人儿!我真的不会亏待你!”说着,殷汝耕又开始进攻,一双手在向影心丰满诱人的乳房上搓揉起来。
向影心半推半就,后来又做出很陶醉的样子,微闭双目,轻声呻吟。
殷汝耕早已控制不住,三下两下便脱得精光,他那瘦弱松懈的身躯,与向影心白嫩光滑的身子在床上麻花一般拧成了一团。
向影心成了殷汝耕的玩物,殷汝耕也成了向影心的俘虏。
殷汝耕虽然身为“冀东防共自治政府”主席,却毕竟是个傀儡,再加上容貌丑陋,老态龙钟,能得到向影心这样出色迷人的美女,不能不使他喜出望外,觉得自己艳福不浅。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和考查,殷汝耕发现,向影心不仅在床上有媚功,更是一个多才多艺、知书达理的秀女。
为了达到长期占有向影心的目的,没等向影心开口,殷汝耕便主动向向影心求了婚。
向影心答应了殷汝耕的请求,但却提出一个条件:“给你做妾我认了,可我不想呆在家里吃闲饭。”
殷汝耕笑道:“你这么聪明,又有才干,想在家闲着也不能。我每天有那么多的事要处理,你可以做我的秘书。别人我信不过,有了你,我也该轻松轻松了。”
七、密杀指令
向影心达到目地,却并没喜形于色:“能不能胜任,我先试试看。”
向影心成了殷汝耕的小妾兼秘书,殷汝耕把她当成好帮手,越来越放心大胆地让向影心去处理一些机密文件,自己的所做所为同样在向影心面前毫不隐瞒。殷汝耕的举动,从此便在军统局戴老板的掌握之中。
1937年,全面抗战爆发后,戴笠领导的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也进行了一些抗日行动,其中包括暗杀一些汉奸。
地处冀东的汉奸头子殷汝耕上了戴笠的死亡名单。
因为向影心出色地打入殷汝耕的内部,深得殷汝耕的宠爱和信任,因而,戴老板对暗杀殷汝耕的行动计划充满了必胜的信心。
密杀殷汝耕的指令是由负责外围行动的女特工周志英亲自交到向影心手中的。
接到戴老板的密杀指令,向影心不仅没觉得为难,反倒长出了一口气,觉得内心轻松了许多。
在卖.国求荣老气横秋的大汉奸身边生活了一年多,向影心扮演的是一个温情脉脉、尽职尽责的小妾兼秘书这样一个角色。终日里面露微笑,谁又知道她的内心有多痛苦呢?做为一个风华正茂的女人来说,明明心里不愿意,甚至作呕,但又不得不强颜欢笑去陪一个让人厌恶透顶的大汉奸上床,这种滋味有多苦,真是可想而知。眼下,戴老板下达了暗杀殷汝耕的密令,向影心扮演的这一不堪忍受的角色终于要收场了,所以面对戴老板的密杀指令,向影心首先感到的是自己就要解脱了。另外,面对戴老板的密杀指令,向影心还看到曙光:自己功成名就、出人头地的机会终于来了。殷汝耕是有名的大汉奸,干掉他,自己就是大英雄,不仅要受到军统局和戴老板的嘉奖,也许真会如戴老板当初所言,连蒋委员长都要对自己高看一眼,到时候,真是享不尽的荣华,出不尽的风头。
与密杀指令一块儿交到向影心手中的,还有一小包无色无味的剧毒。无疑戴老板是要求向影心用投毒的办法来除掉殷汝耕。
接受完指令,向影心开始寻找投毒除奸的机会。
殷汝耕有个习惯,每晚在临睡觉之前,都要吃一顿宵夜,向影心决定在殷汝耕的宵夜上下手。
决定性的时刻到了。
这是一个春风沉醉的夜晚,在殷汝耕面前,向影心比往日更多了几分妩媚和温存,正所谓:“楼堂春五里,厅前树三重,娇语闻声转,谁晓杀气浓,”向影心的软语春风,把殷汝耕熏得晕晕乎乎,迷迷登登。
八、投毒失手
“汝耕,你饿了吧?今晚,我亲自下厨,为你煮一碗可口的宵夜。”说完,不等殷汝耕说什么,向影心便轻摇她那柔软的身姿去了厨房。
来到厨房,向影心吩咐仆人们退下,然后亲自点火煮面。面好之后,向影心马上从胸口鸡心项链中取出戴老板派人送来的毒药:“哼!殷汝耕,这是上边的指令,你见阎王可怪不得我了!”想罢,向影心将一小抹剧毒投进面碗,用勺搅和一下就不见了。
向影心双手端着面碗,笑吟吟来到殷汝耕面前:“汝耕,趁热吃了,咱们好早点儿安歇。”
殷汝耕美滋滋接过面碗,拿起筷子,正待要吃,家人来报:小野三郎师团长来访。殷汝耕荒忙放下面碗,起身去了会客厅。
日本主子深夜来访,殷汝耕岂敢怠慢?热腾腾香喷喷的面殷汝耕一口没来得及吃,便匆匆离开了卧室。 向影心惴惴不安地坐在藤椅上,望着掺有剧毒的汤面,正不知如何是好,殷汝耕满面春风返回到卧室。
“客人走了?”向影心起身问道。
“哪能这么块?”殷汝耕道。
“有什么重要的事?”向影心问。
殷汝耕晃晃头:“小野师团长只是来这儿闲聊。走,你随我一块儿去陪陪他。”
向影心不想去,殷汝耕却执意要她过去。无奈,向影心与殷汝耕去了会客厅。
原以为小野三郎呆得不会太久,不曾想他屁股很沉,一坐就是两个多小时,直到过了午夜时分,这才起身告辞。
送走日本主子,回到卧室,殷汝耕望了桌上那碗汤面一眼,见面的颜色已经变黑,不禁大惊失色。
原来,戴老板派人送来的剧毒,虽然无色无味,但混在食物中的时间却不能过长,否则就会变色。
向影心倒吸一口凉气,正在故做镇静,只见殷汝耕冷笑几声:“老天在上,我殷汝耕命不该绝,哈哈哈……”笑了一会儿,殷汝耕突然脸色一沉,大喝一声:“来人,把向影心给我拿下!”
几个心腹保镖应声而进,当即将向影心五花大绑起来。
“汝耕,我冤枉!我冤枉哪!”向影心口口声声喊叫冤枉。
“是不是冤枉,马上就能证明。”殷汝耕命人拿面出去化验,很快便出来了结果,面里果然剧毒无比。
九、死里逃生
殷汝耕咬牙切齿,狠狠打了向影心几记耳光:“妈的!我待你不薄,你为什么下此毒手?谁在你背后指使?谁又是你的同党?快快招来,免得皮肉受苦!”
向影心临危不惧,把心一横,反正都是个死,不如死不承认,尽管皮肉受苦,可只有这样,自己才有一线死里逃生的生机。
“我冤枉!汝耕,我真的是很冤枉啊!”向影心一边忍受皮肉之苦,一边口口声声喊冤不止。
“你这贱人还想抵赖!”殷汝耕火冒三丈。“如果这毒药是别人放的,那么这碗面恰巧是你自己下厨房做的,又亲自双手递给我,平时你是没这样做,我吃了面也没有死,今天你突然讨起好来,这碗面便出了问题,如果不是小野三郎深夜来访,此刻我早七窍流血,一命呜呼了!”殷汝耕越说越气,狠狠在向影心身上踢了几脚。“你这贱人,看来不动大刑你是不会如实招来。今天,老子非给你来点真格的不可!”
殷汝耕命人把向影心押到审讯室,他亲自审问,不信一个小小的女子能挺过严刑拷打。
审讯开始,4个彪形大汉轮番在向影心身上动用酷刑。向影心被打得皮开肉绽,死去活来。
“说!谁指使你干的?你的同党是谁?说出来就可免去皮肉之苦,你说不说?”殷汝耕恶狠狠地逼问。
“我冤枉!汝耕,我冤枉啊!”向影心声泪俱下,只是喊冤。
向影心果然不是寻常女流,面对许多七尺男儿都不容易挺得住的严刑拷打,她始终坚持着不肯招供,即使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她嘴里说得也只是:“我冤!”
望着皮开肉绽的向影心,殷汝耕心里也没了底。这毒明明是向影心所投,她居然死不招供,难道真的冤枉她了不成?
一连审讯了两天,向影心仍矢口否认,一口咬定毒药是他人所投,而她所说的他人,无非是指殷家的几个佣人。殷汝耕清楚,此事根本不是这几个佣人所为,但第三天上午,有个平日与向影心闹过矛盾的女佣,害怕被向影心反咬一口,竟不辞而别,这下不仅向影心一口咬定是他人所为,连殷汝耕也给搞昏了头。他停止审讯,把向影心关进监狱,待抓回不辞而别那个女佣再说。
向影心被关进监狱,尽管看守严密,但却给戴老板往外营救她争取到了时间。
半个月后,戴笠通过内线,里应外合,将险些丧命的向影心营救出来,送回了南京。
回到戴老板身边,一见面,向影心马上哭成了泪人。
十、逢场做戏
“尽管投毒失手,可你宁死不屈,是军统局的功臣,我为你感到骄傲!”戴笠由衷地赞道。“这是给你的重奖。”说着,戴笠将一张20万元的支票送到向影心手中。
面对如此重赏,向影心的心这才获得了平衡。
久别胜新婚,戴笠和向影心分开了一年多,此次见面,两人又在一起缠缠绵绵了许多天。
向影心虽正式加入了军统,却是一个只有少数人了解情况的秘密特工。通过她在对付殷汝耕这个大汉奸的行动上的表现,戴笠觉得向影心确是军统局一张秘密王牌,将来还能派上用场。因而,向影心的身份始终没有对外公开。
此次回到戴老板身边,向影心觉得凭自己的贡献和同戴老板的关系,争取嫁给戴老板应该不算难事。
与向影心分别这一年多的时间,戴笠虽然与影星胡蝶留下了许多风流韵事,但最终还是各奔东西,留下一个无言的结局。
就向影心的年龄、容貌和才干,包括两人在床上的满足程度,戴笠对向影心确实很有几分好感。可一个靠出卖色相换取情报的女谍,即使给戴笠做姨太,这也是有辱名声,万万不可能的。如果只是逢场做戏,玩玩而已,这还可以,毕竟向影心有利用价值,并且还是一个很有味的性伙伴。
戴笠能稳坐军统局的第一把交椅,并且深得老蒋的欢心和器重,靠的是手腕。那么在处理向影心这个女人的问题上,他只须略施手腕,小小的向影心被人卖了还得帮人数钱,戴老板就有这么大的能量,后来的事实证明也的确如此。
这天,在向影心的书房里,戴笠现出一副闷闷不乐又心事重重的神态。
春风得意的戴老板居然也有愁事,向影心觉得很稀奇。再三询问,戴笠这才娓娓道出他的苦恼之所在:原来,中统头子陈立夫、陈果夫兄弟俩在蒋介石面前,正同戴笠较着劲儿。
抗日战争开始后,国民党政府下设“军统”和“中统”两个特务组织。尽管这两个特务机构同属国民政府领导,但两家的关系却如同水火,各不相容,军统巨头戴雨农和中统巨头陈立夫、陈果夫兄弟之间更是冤家对头,为了在蒋介石面前取得“专宠”,双方绞尽脑汁,互相拆台。
有人说,旧中国最大的毒瘤,便是国民党特务机关———军统和中统的畸形膨胀;而要论旧中国最大的毒枭是谁,恐怕非戴笠和陈立夫、陈果夫莫属。
十一、同行是冤家
在这特务横行的年代,黑暗和恐怖笼罩在中国人民的头上。军统和中统两个特务机构的权力已经膨胀到令人瞠目结舌的程度,可两个特务机构的巨头,为了压倒对方,以便在蒋介石心中占有特殊的位置,纷纷使出各自的看家本领,与对方明争暗斗。
与陈立夫、陈果夫兄弟相比,戴笠始终是技高一筹,尽管占上了风头,可戴笠内心的危机感却始终没有消除。除了派人打进中统内部,戴笠又在陈立夫、陈果夫两位中统巨头身上打起了主意。这哥俩虽然身为中统巨头,却也并非无懈可击,风流成性,见到美女便想往怀里揽,这便是陈立夫、陈果夫两兄弟的致命弱点。假如有个女人能够成为这两兄弟中一个受宠的枕边女人,那么,对二陈的一举一动就会了如指掌。能够担此重任的女人,戴笠思来想去,只有向影心是最佳人选。只要向影心肯担此重任,凭她的色相和才干,讨得二陈的欢心不算难事,那么,陈立夫、陈果夫及中统的一切活动,岂不都掌握在了戴笠的手掌心?只是,向影心从冀东回来不久,惊魂未定,马上派她到二陈身边施展媚功,她能接受吗?
向影心见戴笠面露难色,再三询问,戴笠吞吞吐吐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一听戴笠打算派自己打进二陈身边,向影心不仅没表现出不快,反而满心欢喜地接受了这一使命。
向影心是个有头脑的女人,从冀东回到戴老板身边,原以为只要自己争取,嫁给戴笠的可能性很大。然而,与戴笠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向影心发现,戴老板玩自己利用自己,却根本不可能娶自己。认识到这一点,向影心并没有过分悲观,虽然戴老板不能娶自己,可他毕竟也是自己的靠山。有他做靠山,凭着自己的姿色和才干,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月,能多捞点儿钱才是真格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年月,只有钱才是硬头货。正因为有了这种思想,戴老板安排她打入二陈的身边,她首先想到的不是任务的危险和艰巨,而是觉得自己从中可以大捞特捞。
历史上所谓的中统,指的是“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的简称。它是由蒋介石安插在国民党内的一个派别组织CC系直接操纵控制的一个庞大的特务机构。
CC系的形成较早,CC的含义是双关的。
十二、“二陈”的发迹与中统内幕
1927年“四·一二”政变之后,国民党政府分裂成武汉、南京两个国民政府。李宗仁、白崇禧等桂系军阀乘机联络何应钦倒蒋,要求罢免蒋介石的国民革命军总司令之职。蒋介石被迫于当年8月13日宣布下野。蒋介石的嫡系爪牙陈立夫、陈果夫兄弟二人,在原“浙江革命同志会”的基础上发起成立“中央俱乐部”,积极开展拥蒋上台的活动。
“中央俱乐部”的英文是CEN—TRDCLUB,缩写为CC,所以被称之为CC派,这个组织操纵在二陈的手中,“陈“的汉语拼音是CHEN,所以CC又表示“二陈。”
由于CC派拥蒋有功,1928年2月,蒋介石东山再起,任国民党中央会议主席兼军委会主席之后,马上任命陈立夫代理国民党中央组织部长,随后又由二陈着手组建“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调查统计局“。这也许就是蒋介石对二陈的一种回报。
中统局下设三个组:第一组主管情报、档案、文牍及总务;第二组主管党派,专门对付共产党和其他进步团体;第三组管训练和对外事务。同时,中统局还设有经济调查处、交通处、统计处、研究室、专员室,下辖全国各省、市党部调查室,拥有1.3万多名特务人员。另外,中统特务和军统特务一样,都是以特务为终生职业,一旦加入,中途便不得自行脱离。
二陈与蒋介石的关系不仅密切,还有一层特殊的关系。蒋介石与陈其美共过事,是盟兄弟,而二陈则是陈其美的侄儿,所以二陈又是蒋介石的盟侄,难怪二陈在蒋介石面前一口一个“介叔”。
由于和蒋介石有这些特别的关系,二陈深受蒋介石的器重,他们操纵的中统局的势力也越来越大,几乎和戴笠领导的军统局势均力敌。
在国民政府内部,许多元老一直主张将军统合并,蒋介石亦有此意;然而一旦合并,由谁出任总管,这便是摆在蒋介石和中执委大员面前的一个难题。二陈与蒋介石关系密切,戴笠戴老板与蒋介石的关系也很微妙,这是人所共知的。
在这错综复杂的局势面前,戴笠对二陈始终不敢掉以轻心。官场如战场,戴笠不能坐以待毙。他绞尽脑汁,只有给二陈拆台,自己在老蒋心目中才能获得专宠。可怎么样才能拆二陈的台呢?戴笠拿出了自己的五大法宝之一的“裙”。
向影心毫不犹豫便接受了戴笠的指令,戴笠不禁大喜过望。在他看来,向影心是一张王牌,打出去,只要将二陈中的一个俘虏上床,那么,有关二陈和中统局的情报就会源源不断地送到他的手中。鸡蛋里挑骨头是戴老板的拿手好戏,到时候,自己不愁在蒋介石面前奏不了二陈的本。 十三、双双坠网
抗战开始,尽管前方血流成河,国土沦陷,然而,国民党所在地南京,每当夜幕降临,仍然到处一片霓虹闪烁,歌舞升平的太平景象。
在戴老板的精心策划下,妆扮得既美艳又性感的向影心开始频频出现于豪门巨富举办的舞会上。这种舞会刚刚在南京城盛行不久,参加者尽是达官贵人,陈立夫、陈果夫兄弟更是经常光顾。
向影心在这种场合出现很自然,很快便成为令人瞩目的豪门舞会上飞来荡去的夜蝴蝶。
向影心的美艳,她的气质,包括她浑身洋溢着的性感十足的韵味,很快便引起了陈立夫、陈果夫两位中统巨头的注意。
经人介绍,向影心与陈立夫、陈果夫兄弟二人很自然地相识了,不久,向影心便与二陈在舞会上建立起了既亲密又很固定的舞伴关系。
向影心原以为只要把陈立夫、陈果夫兄弟中的一个抓到手,自己的大功便告成了一半。想不到,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和交往,陈立夫、陈果夫兄弟二人竟双双坠入她的情网,这却是她始料不及的。
也难怪,一个美艳无比、性感十足的美女,既能歌善舞,又多才多艺,风情万种,哪个男儿能经得起这样一个出色美女的诱惑?更何况,春风得意的陈立夫、陈果夫原本就是喜欢拈花惹草的风流种,同时坠入向影心的情网,看来并不奇怪。
为了讨得向影心的欢心,二陈频频向向影心发起攻势。
得知二陈双双成为向影心的俘虏,戴笠也着实兴奋了一阵子,不过,兴奋之余,戴笠并没忘了提醒向影心,二陈双双坠入情网故然不错,但却很容易把戏演砸,男女私情毕竟是自私的,一旦出了乱子将不可收拾。
对自己的媚功,向影心心里有底数,但戴笠的提醒,向影心也觉得不无道理。她开始在二陈之间进行选择,究竟投靠哪一个对自己才更有利。
陈立夫、陈果夫兄弟各有各的性格和特点。兄长陈立夫,性格温和,城府很深,身边虽有三四名秘书,但他对重大事务和机要文件的处理并不完全放手让秘书去做,即使是贴身秘书,陈立夫也不是什么事都信得过让他去处理。生性多疑但外表让人觉得很亲切是陈立夫的特点。另外,向影心还得知,陈立夫患有很严重的肺病,这无异很使人讨厌。相比之下,陈果夫比其兄陈立夫,在向影心眼里却有许多可取之外。陈果夫性格比较粗,说话喜欢高声大嗓,为人处事也不及其兄陈立夫那么严谨,并且生性豪爽,很容易感情用事,经过一番比较,向影心最后半推半就投入了陈果夫的怀抱。
十四、功败垂成
陈果夫公开了与向影心的暧昧关系,其兄陈立夫虽婉惜到嘴边的美味又滑走了,可陈果夫毕竟是自己的兄弟,他争不得,恼不得,只好悻悻地退出了这场游戏。
向影心使出自己浑身的解数,把陈果夫迷惑得晕晕糊糊,假如此时不是有人出来揭了向影心的底,戴笠射向二陈和中统的这支暗箭,无疑也就击中了二陈和中统的要害。
在军统局,向影心属于秘密特工,只有戴老板和几位核心人物才知道向影心的身份。
中统与军统互相拆台,说来也巧,就在戴笠委派向影心与陈果夫打得火热这个节骨眼上,中统局也把军统局一名女特工收买过去。这个女特工不是别人,正是与向影心一块儿到冀东执行任务负责外围行动的周志英。
从冀东回来,向影心得了重赏,周志英却什么也没得到,因而心怀不满,所以被中统的特务没费多大劲儿便收买了过去。
为中统局拿钱效力的周志英,在一个偶然场合,发觉中统局二老板陈果夫与军统女特工向影心出双入对,她马上便猜出了其中的谜底,于是紧急面见陈立夫,把向影心的底细合盘托出。 一听向影心是戴笠的手下,陈立夫差点儿惊出一身冷汗。
当陈立夫把向影心的底细说给其弟陈果夫时,被向影心迷惑得意乱情迷的陈果夫,直到这个时候还将信将疑,拿不准究竟信谁的。
向影心是个非常机敏的女人,陈果夫言谈举止中细微的变化,马上使她从中嗅出了自己处境的危险,趁二陈尚未对她采取行动,她赶忙溜之大吉,从陈果夫的身边消逝了。
眼看就要开场的好戏中途流了产,戴笠为此懊悔不已。后来查出周志英是个吃里扒外的奸细,气得戴老板命人把周志英秘密处决,抛尸荒野。
为了不使二陈抓住把柄,戴笠把向影心安排到远离南京的军统局南昌工作站,继续从事特务活动,只不过,从此以后,戴老板再没有委派向影心去从事什么重要的活动。
南京沦陷后,国民党政府迁都重庆,军统和中统两大特务机构的总部也随之迁到了重庆。
两年后,向影心从二陈的记忆里遗忘得差不多了的时候,向影心来到重庆,重新回到戴老板的身边。
十五、忍!等!狠!
两年没见,连戴老板都险些没有认出向影心。
给向影心安排了住处,戴笠与向影心久别重逢,自然免不了要亲热一番。
当两人从亲热中平静下来的时候,戴笠看着仍然面似桃花的向影心。眨了半天亮晶晶的小眼睛,没头没脑地说了句:“你该成家了。”
向影心迎视着戴笠诡计多端的目光,没明白戴老板何出此言。
自从同胡逸武离婚到现在,4年多的时光一晃而过。这期间,向影心经历了人世间那么多的沧桑,虽然她的身边不乏男人,并且积攒了足够她后半生享用的钱财,可作为一个女人,她的内心深处,却无时无刻不向往着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温馨而又安定的家。
“你的年龄己经不小了,我不能误了你的青春。再说,你对军统局贡献很大,所以,我想帮你建立一个家庭。人嘛,我己经为你物色好了。”
“是谁?”向影心随便问了句。
“毛人凤。”戴笠答道。
“他?”向影心有些意外。
“是他。”戴笠道。“别看他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机要秘书,他飞黄腾达的日子在后边呢!”
在军统局,毛人凤能够从一名小小的书记员,机要秘书,最终爬到局长的宝座,成为戴笠的继承人,靠的是他从打牌中悟出的一生受用不尽的人生谋略,归纳起来只有三个字:忍!等!狠!
虽然,毛人凤的人生谋略与戴笠的五大法宝相比,称得上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毛人凤之兄毛万里与戴笠既是同乡,又是结拜兄弟。那时候,戴笠还很落魄,不过是上海滩一个很不起眼但却野心勃勃的小瘪三。
戴笠发迹之后,毛万里将刚从黄埔军校毕业的毛人凤介绍到戴笠的门下,当了军统局一名抄抄写写的书记员。
毛人凤深知戴笠的用人之道,所以始终表现出一种与世无争的样子,并且在办公桌前挂着一个小小的横幅:“宁静淡泊”,他解释道:“宁静方能致远。我本性如此,恐怕不是立非常之功的料,唯勤勉做好本职,尽心而己。”
在军统局,毛人凤人缘极佳,连堂堂的戴老板对他都刮目相看,称此人将来必成大器。
十六、葬身火海
抗战时期,军统局明文规定,凡军统人员,战时不得结婚,违者处5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 然而,对毛人凤和向影心却例外,由戴老板亲自撮合,毛人凤与向影心在战时结为了夫妻。
一个是自己器重的心腹红人,一个是自己利用和玩弄过的女人,把他俩撮合成夫妻,戴老板是何居心呢?
从外表看,毛人凤给人的印象始终是温文尔雅,一副儒相。向影心嫁给毛人凤为妻,两人虽然谈不上恩恩爱爱,却也相处得比较融洽,起码小日子过得风平浪静。
人前人后,毛人凤对戴老板给自己撮合的这门婚事总是表现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尽管他明知戴老板与向影心的关系非同一般,两人结婚后,戴老板仍不时地约向影心前去“单独谈话”,可毛人凤深知,“绿帽”之名事小,升官之事事大,所以不仅对向影心和戴老板的关系熟视无睹,反而尽量为他们创造方便。结果,毛人凤步步高升,很快便成了军统局的二老板。直到这时,也没人知道毛人凤仍在奉行他人生谋略中的“忍”和“等”。至于“狠”,他之所以藏而不露,是因为火候不到。
功夫不负有心人,机会终于来了。
1946年3月17日,戴笠乘座一架DC47型222号专机,从青岛机场起飞,在飞往上海的途中,飞机撞在江阴板桥镇南一座不到200公尺高的岱山上,大火烧了3天3夜,杀人不眨眼的一代魔王终于葬身火海。
戴笠之死给毛人凤带来了曙光,使他得以由军统局二老板晋升为军统局的大老板,随之,毛人凤的人生也达到了巅峰。
四平八稳坐上了军统局的第一把交椅,毛人凤人生谋略中的“狠”也到了他发挥应用的时候了。
排除异己,对付共产党,就连对待妻子向影心这个曾为自己、升官充当“软梯”的女人,毛人凤也开始动用他人生谋略中的“狠”。
1947年5月,军统局长毛人凤之妻向影心因患感冒持续发烧,被送进了医院。
一周后,向影心病情开始好转,不料,就在这个时候,向影心又被转到了精神病院接受检查。
“我没有精神病!大夫,我没有精神病!”向影心预感到这是一个阴谋,然而为时已晚。
十七、梦断疯人院
“我没疯!这是阴谋,是陷害!”向影心声嘶力竭,大喊大叫,然而,无论她怎样争辩和反抗,精神病专家仍在她的诊断书上确定了她是一个严重的精神病患者,需强化治疗。随后,向影心被送进了位于青岛市郊的一家全封闭疗法的疯人院。
“放我出去!这是阴谋!我没疯,我不是好好的吗?”向影心逢人便说自己没疯,这都是毛人凤对她的陷害,然而,没人听她的话,更没有人相信她的话。
随着时间的推移,向影心知道自己怎么反抗也都是徒劳的,因而就平静了许多。
失去自由,与疯人为伍,在这样的环境里,向影心开始反思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
做为军统局一名女特工,在近十年的特务生涯中,向影心极尽色欲之能事,以自己的肉体做本钱,为军统局收集到了大量的情报,可最终自己得到了什么呢?
作为一个女人,向影心虽然与那么多达官贵人有过床第之欢,可哪一个男人的心真正属于过她?
也许有人说,向影心在特务生涯中,虽然出卖肉体,但毕竟捞到了那么多的钱财,应该知足。可是,一个被关在疯人院连活动自由都没有的人,再多的钱财对她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恨戴笠,是他把自己引进军统,利用自己,玩弄自己,最后又把自己当礼物送人。
她恨毛人凤,他明知自己和戴笠不清白,却为自己和戴笠的约会大开绿灯,利用自己的“软梯”,一旦爬到他所要达到的高度,马上便把自己一脚踢开,并且这一脚踢得又是那么狠,那么损!
她恨自己是个贪图荣华富贵的不安分的女人,如果不爱慕虚荣,不与狼为伍,又怎么会落得今天这样的下场?
她恨,恨她所处的时代和所处的社会,自己无论是“发迹”也好,还是被人一脚蹬进万丈深渊也好,难道不都与这黑暗的社会环境密切相关?
向影心在疯人院里悟出了自己人生悲剧的根源之所在。一年后,当向影心的家人来疯人院探视向影心的时候,向影心已经成为了疯人院里一个名副其实的精神病患者!大陆解放的前夕,向影心去了香港。70年代初,向影心的精神逐渐恢复了正常。
1976年9月,一本名为《一个军统女特工的血与泪》的书在香港出版发行,因书中披露了大量鲜为人知的军统内幕而畅销一时。
希暖没有了妈妈,希暖很想哭,天天哭。爸爸又取了老婆,希暖有新妈妈了。希暖吵着爸爸说:“我不要新妈妈,我就是要我的生母。”新妈妈看到希暖那么可怜的希暖没有了生母,新妈妈也是个好人。希暖哭着说:“我要我的生母,那个温暖的怀抱的妈妈。”新妈妈看到都心酸。爸爸对希暖说:“如果你真的想要生母的话,你去***妈的娘家去。”希暖说:“我外婆家在什么地方?”爸爸说:“在一个乡村。”爸爸没有说话完,希暖就走了,爸爸说的是乡村的地址。
希暖一边哭泣一边想念自己的妈妈,天空是那么蓝,桥上的风吹过,不知道妈妈在哪里?希暖望着天空哥那么清脆,风的声音不走边。希暖想外婆在哪里?妈妈在哪里?希暖走了桥来到一边,这一边都是清脆的高山,希暖又流出了眼泪,妈妈你在哪里?
希暖来到了山腰,看到下面那么多绿的和建筑物,风吹在希暖的心上,希暖问妈妈在哪里?希暖好想哭。希暖来到了山顶,看到下面一望无际,忘记了自己是谁?我在哪里?那妈妈在哪里?风就是像她的左右思念。那该死的风就是吹希暖,希暖不断想妈妈,想那些风景就是那么舒服。
希暖来到城里,这天晚了,城里到处了红绿灯。风声又来了,希暖感觉自己被抛弃的感觉。而且,晚上的红绿灯是那么时髦,希暖就是那么孤独。河边的船上红绿灯,希暖哭了出来了,希暖哭到我妈妈在哪里?我妈妈在哪里?
第二天清晨,希暖就像在流浪一样,晨风也在吹,走了一些美妙的建筑物,希暖好想大声哭我的妈妈在哪里?究竟在哪里?这些风景,这些风,吹在了希暖的心坎里。希暖不断的想念妈妈。到了晚上,希暖走在小巷里,想念妈妈,那个慈祥的妈妈就像那七八十年代的妈妈。
突然天空下了起了雨,希暖走进了一个店子里,希暖想到:我妈妈曾经住在小巷里的房子吧。雨还是在下,希暖不管了,跑出去。就在大街上淋着雨,希暖想那个妈妈,雨中的风煞着希暖的心。希暖坐在街边的梯子上。希暖想到妈妈是那么可怜,曾经要过饭吧。翌日,希暖来到那些美妙的风景区,还有那些建筑物,那个风又要伤痛希暖的心。
希暖来到一处山脚,一个女人看到希暖,希暖还以为是妈妈,原来是姨妈。姨妈跟爸爸打了电话,说找到了希暖。姨妈对希暖说:“你爸爸的话还没有说完,你走了干什么?”希暖说:“对不起。”姨妈打了电话跟姨爹,姨爹开着车过来。
过了一会儿姨爹的车来了,希暖和姨妈上了车。希暖看到了那些风景真想自己妈妈,而那些风景真陶醉啊,风是依然走进她的心。姨爹说:“不要乱跑了,去外婆家里好好生活哦。”姨妈说也说。过了几个小时,来到了外婆家。可是希暖不在了,姨爹和姨妈不知道怎么办。
连接,我不知道我在哪里?
汉元帝时,边境上的匈奴族人摆脱了几十年兄弟争权的混乱局面,呼和单(chan)于统一了各部落,开始强盛起来。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他想按照先例,像冒(mo)顿单于那样,娶一位汉朝的公主为妻,成为北方名正言顺的藩王。
貌似强大的汉王朝,这时的国力已经衰弱了。汉元帝又为人懦弱,大权渐渐落到臣下手中,一些有野心的人,便变着法子争权夺利。毛延寿中大夫就是其中之一。
这天,毛延寿上了一本,说先帝驾崩,宫女都放出宫去了,后宫空虚,哪里跟大汉皇朝的声名相配?现在天下太平,内外安宁,皇上尽可广招天下美女,充实后宫。普天下种田的百姓,多收了几石粮食,还动脑筋娶妻买妾呢,何况是堂堂皇上?
这个奏章可真是投皇帝所好。元帝立刻发下去让大臣们议办。争论了好几次,总算议定,派人去各州广选美女。选中一名,便让画师画一幅像供元帝挑选,选满100名为止。这选择的差使,便委派给了毛延寿。
毛延寿得了这美差,带着圣旨便上了路。有的人家一心想把女儿送到宫去,自己好有机会攀龙附凤,飞黄腾达,要巴结毛延寿;有的人家怕女儿进了宫从此沓无音信,也要巴结毛延寿。毛延寿所到之处,收大钱,吃好的,住好的,威风凛凛,着实捞了一大笔。他到各大州府转了一圈,选了99名。这最后一名,便到成都府秭归县来选拔。
秭归县有个农家王长者,有个女儿叫昭君,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确实美貌非凡。毛延寿要王长者给100两黄金,便选她作第一名。
王长者拿不出这么多钱,也不愿借债巴结选择使,毛延寿碰了钉子,心里恼怒,便不想选她入宫,转眼一想,这倒便宜了王长者,不成!他想了个恶毒透顶的主意,还是把王昭君选进去,只是在王昭君的肖像上,故意画上一两处缺陷,让她进宫后见不到元帝,苦守冷宫,害她一辈子。
果然,王昭君进了皇宫,一直被冷落在一旁,连汉元帝的影子也没见到,转眼半年过去了,王昭君想家,想父母,想秭归,闲得无聊,便一个人对着一轮明月,弹起了琵琶。她自小练习琵琶,弹得一手好曲子,珠圆玉润的乐音里,隐隐透着满腹愁思,凄婉动人。
一天晚上汉元帝没事,在后花园散步。远远听到琵琶声,便循声寻来。到了昭君住处,叫小太监去通报,说皇上来了。
王昭君慌忙整理衣裳出来迎接,灯光之下,王昭君娥眉微皱,显得格外动人。汉元帝十分惊奇,心想,100位宫女的像我都仔细看过,没有这么一个呀!
汉元帝问她进宫多久了?是什么地方人?王昭君落落大方地一一作了回答。她还毫不隐瞒地向汉元帝报告了毛延寿向她家索取黄金的经过,这倒是汉元帝闻所未闻的新鲜事。他从小在宫中,高高在上,哪里知道下面的情况呢?元帝听完了,立刻叫太监去取画像,把像跟人一对照,发现确实是故意把昭君画丑了。
第二天,汉元帝下了三道诏书,一是下令抓毛延寿问罪,二是封昭君为明妃,三是免了秭归县一年赋税。
可是,毛延寿当夜就知道了宫中发生的事,他匆匆逃离长安,直往西北匈奴部落逃去。
大漠边缘,一排帐篷组成一个方阵,中间最大的蒙古包里,呼和单于正在生闷气。自己客客气气请汉朝嫁个公主,汉元帝却说公主年纪太小,眼下不能婚配,这不明摆着跟自己过不去!从前那些和番的女子,也没有哪个是真正的公主,有的只是宫女,被哪位娘娘收做义女,便嫁了出去。听说汉元帝在全国大选宫女,就不肯派一个到匈奴来,依他脾气,便要跟汉朝干起仗来。但是摸不透汉朝的虚实,又怕自己内部不稳,才不敢轻举妄动。
这时,毛延寿却投上了门。
毛延寿按中国礼节见过单于,说:“单于要跟汉朝和亲,汉朝上下都说是好事。宫中有位绝色宫女王昭君,愿意来匈奴和亲。可是,汉元帝贪恋昭君,硬不答应,封她当了西宫明妃。我劝了几句,还要把我砍了,我只能逃到单于这儿来了。”说完,把王昭君的画像挂了起来。帐篷里发出了一片赞叹声。有人说,要是单于果真把这个女子封作阏(yan)氏(匈奴君主的正妻),真是全匈奴的光荣。
毛延寿看见呼和还在迟疑,又上前说:“单于,我这次从长安逃来,一路上看见汉朝的各处城池,都荒废久了。我在汉朝当宫,知道汉朝看来强盛,骨子里虚弱得很。单于只要写封信给元帝,说是如果不交出昭君,就派大军百万,跟汉朝打仗。汉元帝是个懦弱的人,满朝文武跟他差不多,没几个会打仗的。这一吓,就一定会把明妃送来。单于你不信就试试。”
毛延寿这一手,不仅害了昭君,还几乎出卖了整个汉朝,真够毒的。
这天,汉元帝正在西宫跟王昭君谈天,小太监来报:五鹿尚书跟石常侍在宫门求见,有重大事件禀报。汉元帝便叫两个进宫来议事。
五鹿尚书神色紧张,向元帝禀报:“今日匈奴呼和单于派使臣来京,说毛延寿在匈奴献了明妃王娘娘的画像,单于指名要王娘娘和番。不然的话,百万大军挥戈南下,汉室江山就危险了。请皇上定夺。”
“放肆!”汉元帝当着昭君的面,斥责尚书:“这呼和胡说八道,自古以来只有公主和番,哪有娘娘和番的?俗话说,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国家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们派个将军去把匈奴打退,这事跟我说什么?”
尚书退下一步,嘴里说:“是,是。”可是又不走。汉元帝问他还有什么事。他迟疑了半晌,才说:“恕臣多嘴,单于的信里说皇上宠幸女色,他们要像武王伐纣一样出兵,这么一来,大汉江山难保。”
汉元帝把桌子一拍,提高了喉咙:“朕又没有造鹿台,又没有杀皇后,如今天下太平,哪里有什么纣王?”
石常侍说:“皇上,朝廷军备空虚,恐怕没有大将可以领兵出征。”
“什么?”元帝奇怪了,“你们平日只说匈奴是乌合之众,不堪一击,今天怎么都怕啦?”
石常侍满脸忧色:“皇上,何必为一妇人搞得国破家亡?”
元帝听了,伤心地说:“这匈奴王听信毛延寿的胡言乱语,欺娘娘当妃子不久,才敢这般大胆,想不到满朝文武一个也抵挡不住匈奴人,只有昭君才能救得国家。”
昭君这时上前启奏:“承蒙皇上看重,我才能被封为明妃。我虽然是个妇人,也要为国家分忧。现在苦了我一个,免得汉朝跟匈奴打仗,这苦我吃了。皇上,就让我去吧!”
五鹿尚书和石常侍马上说:“娘娘深明大义,忠义可嘉。皇上应该成全她,送娘娘去吧!”
听说昭君本人愿意,大小臣子纷纷上表,有的婉言相劝,有的激昂慷慨,都劝皇上答应昭君和番。汉元帝招架不住,只得答应第二天亲自送昭君北上。
“啊呀,”尚书还要噜苏,“皇上亲送,礼仪上不合,还是不去的好。”
“呸!”汉元帝发了火,“我这也依你们,那也依你们。你们一件也不依我!毛延寿这贼子害人,谁想当第二个?”
这才封住了那批人的嘴。
第二天,汉元帝在霸桥为昭君送行。昭君还未到,汉元帝还对大臣们抱着一丝希望:“众爱卿,有谁想法退了匈奴兵,叫娘娘不去和番?”
大臣们个个像铁嘴葫芦,一声不吭。
王昭君来了,元帝看见一身番装,心里不免凄楚:我哪里是个大汉皇帝?分明跟楚霸王别虞姬一模一样。
昭君取出平日穿的衣服,对元帝说:“今天我离开长安,就是匈奴人了。我这衣服留给万岁,以后给我做个衣冠冢,也算叶落归根,回到了故乡。”元帝只是伤心叹气,说不出话来。
昭君又对元帝说:“皇上,这些日子我曾向皇上禀报了老百姓的苦楚,望皇上多多设法解救黎民百姓,我也算报答了乡亲父老。”汉元帝听了,连连点头。
宫廷乐师奏起了《阳关曲》,昭君从马上取出琵琶和了一段。这时,从北边飞来一群大雁,昭君又对元帝说:“大雁年年南飞,我这次出了关,再也不会南归,明年大雁南飞之时,皇上看了,可别忘记昭君还在关外,有使者也捎些信来。”
番使和尚书都前来劝行,昭君上了马,越走越远,终于走出了元帝的视线。
一行人走了不止一月,来到了胡汉边界,呼和单于领着人马过了界河,来接昭君。他在江边山头筑了一座石台,准备隆重地封昭君做宁胡阏氏。
昭君问:“过了河是不是汉朝土地?”
单于说:“这黑江是两国界河,江那边尽是匈奴国的了。”
昭君说:“我是一个汉人,今天先用这石台祭奠祖先,告别汉地;明天封了我,我就变成匈奴人,再也不南来了。”
单于当然高兴,立刻叫人照昭君说的准备起来,不一会儿,酒宴准备好了。
昭君先向祖先神灵洒了3杯酒,再捧起一杯酒去祭奠黑江。她一步步朝台边走去,单于跟在身后。
突然,昭君把酒杯一扔,喊一声:“万岁,我先走一步了。”飞身跳下悬崖。单于伸手一拉,只拉住她一块衣角。急忙低头看江中,江水滔滔,滚滚波涛中,昭君戴的帽子打了一个旋,沉进江水不见了。
呼和单于大呼可惜。回头叫人在高台上筑起一座青冢,那块衣角便埋进墓里,按宁胡阏氏的规矩给昭君办丧事。
丧事办完,呼和单于把各部落人召来,对大家说:“昭君虽然没有过黑江,可她是我们匈奴的宁胡阏氏。我们匈奴最敬佩的是英雄,昭君也是我们匈奴人中的英雄。从今以后我们跟汉朝做了亲戚,再也不打仗了。”匈奴人听了都欢呼起来。
单于一回头,盯着毛延寿:“你是汉人中间的叛徒,这种人匈奴人不喜欢,我们杀了你,也污了我的宝刀。来人,把他押回长安,交给汉朝处理。
这也是尽我们对亲戚的义务。”
昭君走后,汉元帝茶饭不思,不上朝,也不愿见大臣。
这天晚上,他不知不觉又来到昭君住的地方,坐在当初与昭君谈话的桌边,呆呆地回想起来。不知不觉打起了盹。
梦中,一会儿看到昭君身穿番装,骑马往南飞奔。一会儿看到一队匈奴兵抓住了昭君,昭君远远地喊着:“皇上。”
元帝猛地惊醒过来,原来是小太监正在喊他。他不耐烦地责怪小太监惊了他的好梦。这时,最后一队大雁,正从北方匆匆向南飞来,元帝不禁又想起昭君临走时说的话。
小太监看元帝平静下来,这才敢禀报,五鹿尚书有奏章,是关于明妃的事。
元帝急忙打开,见奏章上写道,明妃行至黑河,不愿北行,投江而亡。这又勾起了元帝一阵阵伤心。好在奏章末尾,说呼和单于十分器重明妃,立了青冢纪念她,还表示与汉室世世友好,把毛延寿送到长安听凭发落。
汉元帝这才叹了口气,心中的愁闷总算排解了一点。
他立即下旨,明天在郊外遥祭明妃,将毛延寿当场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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